慕世豪離開酒店前特地托服務生幫他準備了保溫箱,好在從長白山到國際機場也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終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罐長白山的雪,按照冰鮮進行了托運。
他實在討厭這樣的長途旅行,吃不好倒是能忍,睡不好,著實難受。
終于到了蘇黎世,好在他提前預訂了一輛帶有車載冰箱的豪華車。
他不知道那罐雪到底有沒有融化,融化了多少,不過在他看來,這就是長白山上的雪,不論形態。當然,如果能保持原始形態是最好的,所以他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他入住了一間離朱莉家相對近一些的酒店,洗了個澡,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總算緩解了不少疲憊。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他打電話給朱莉。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兒你怎么又關機了朱莉問道。
慕世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在哪兒
我在家。
如果我去找你,有可能會給你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或許你出來見我一面會更好。他說道。
朱莉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語無倫次,你說什么你在哪兒她盡管嘴上這么問,身體卻已經卻出了正確的反應,一邊打電話,一邊打開衣柜,選了條自己最喜歡的裙子。
慕世豪隔著電話,聽著她那邊的乒乒乓乓,仿佛聽到了她此時的激動與喜悅。可以想象,她在以最快的速度,打扮自己。
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一會兒見。慕世豪說道。
哦,好,你等我。朱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她的妝化了一半,又停了下來。想了想,索性用紙巾擦個干凈。最喜歡的裙子也重新掛回到柜子里,只拿了最平常的牛仔褲和t恤。
她從二樓房間走到樓下,麗貝卡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朱莉,你去哪兒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朱莉看了母親一眼,盡量保持著平日里的狀態,沒胃口,我想出去吃。
我今天特地讓他們做了中國菜,你也不想吃嗎麗貝卡問道。
算了,無論他們怎么做也做不出可畫姐的手藝。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麗貝卡打量著朱莉的裝扮,素面朝天,倒真不像約了人。
讓保鏢陪你一起去吧,否則媽媽不放心。
朱莉十分不耐煩,我只是在家里憋得心煩而已,不要再讓人跟著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隨時給我打視頻電話。
麗貝卡不再說話,看著女兒氣呼呼地走出家門。她走到樓上,打開女兒的房間,朱莉的一切物品都在,銀行卡和護照依然躺在抽屜里,她終于放了心。
朱莉自己開著車,繞了好幾圈,確定沒有被跟蹤才進了慕世豪所在的酒店。
她停好車,來到他的房門口,一路的忐忑與激動在內心里不停的碰撞,到了此時,卻生出幾分怯懦。
她沒有敲門,只在他門口靜靜地站著。
慕世豪嘆了口氣,看來這次見面對于她來說,除了喜悅還有沉重。
他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面前的姑娘,請進。
朱莉看著慕世豪的眼睛,抿了抿唇,走進他的房間。
彼此還是那個彼此,再見面卻又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站在玄關處,并沒有立刻往里面走。
慕世豪關上房門,經過她的身邊,你難道是在等我說請坐嗎
朱莉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話這么幽默,她笑著,伸手拉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