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僅僅一刀
短衫男子看似隨意的一刀
城根法陣便破滅了,樓閣也在一陣令人心悸的吱嘎聲中,向一側傾倒。
男子收到入鞘,半躺在一塊碎石之上,睡眼惺忪地瞇著眼,仿佛遠處的廝殺與自己毫無關系。
炮灰軍團山呼海嘯一般撲向承天的軍陣。
雙方毫無花俏的撞擊在鋒線上,掀起陣陣氣浪。
霎時間,血肉橫飛,火花飛濺,生命只是一個冰冷的數字,快速減少。
"你不該擅離法陣。"
金發男子身后,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女人輕盈靠近,體態窈窕,優美妖嬈,白皙的脖頸上,露出紋身的一部分。
女子身邊,緊跟著六個女性護衛,眼神始終警戒著周圍。
"你不是說有個尸禍嗎"
金發男子瞇眼假寐,開口問道。
"跑了,或者藏起來了。"
鬼面女子自信回答。
男子笑笑,沒有說話。
"對方能擊殺艾薩克,就有可能威脅到你。"
鬼面女鄭重說道。
男子睜開一只眼,看向已經來到自己身旁的女人,"從這個角度看,你的身材還真是不錯。"
鬼面女像是觸了電一般向后疾退兩步,雙臂環在蔚為壯觀的胸前,面具下的雙眼滿是厭惡。
"你這么急著攻破靠山城,犄角之勢缺了最重要的一環,昆侖人很可能直接撤退。"
女人冷聲道。
"你是怪我沒有采納你的軍略"
男人邪笑著看向女人的胸前,一邊嘖嘖一邊搖了搖腦袋。
女人低下頭又退了兩步,右臂一揮,用錦袍擋住身子。
"我只是提醒你,圣裁的戰略是讓我們牽制和殲滅承天的有生戰力,牽制為主,殲滅為輔,如果讓這里的昆侖人撤回腹地,分割承天的三條戰線很可能會受到影響。"
"巴拉巴拉說一堆,"男人閉上眼扭開頭,冷聲說道,"你可是我的軍略師,難道對我沒有信心,這里的昆侖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錯了,弗耶,我是守備第四軍團的軍略師,不是你的,"鬼面女子轉身,快步向法陣走去,"另外,你說的每一句話,下的每一條戰令,我都會如實記錄,戰爭結束后遞交軍司。"
說完,女人和六個護衛消失在模糊的法陣中。
與她們錯身而過的,正是那個操控火云的紅袍,他正好從法陣中走出來。
"怎么,你又惹她生氣了"
紅袍男子將一只酒瓶拋了出去,嬉笑道。
短衫男伸手接住,又扔了回來,"我要溫的。"
紅袍笑罵了一聲,握著酒瓶的手瞬間火紅。
"臻泉圣所可不好惹,她如果哭著跑回去告你一狀,兄弟,到時候我肯定當不認識你。"
紅袍來到短衫身邊,將酒瓶遞給他。
"烏爾,我問你個事,"短衫坐起身上,"臻泉圣所的女人,都這么難上手嗎"
"我只知道,圣所的高位是不能近男色的,從小就接受那種變態的訓,說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愛情只會影響冷靜的判斷,孩子和家庭都是負擔這些......"
紅袍又掏出一只酒瓶,坐了下來,"你不會真對她....."
"只是問問。"
短衫不置可否的打了個哈欠,"乏了,這里的昆侖人死絕之后,我們一人一城,怎么樣"
"別,我建議你還是悠著點,不要太出挑,昆侖人是殺不完的,真被他們惦記上,等這次的事過去后,你我恐怕都會有危險,還是老實點,按部就班的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紅袍灌了一大口,心神舒暢。
"你不會是怕了吧,聽說之前你被戰獸襲擊了,要不是攔截屏障,小命都可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