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著就讓人退步三尺的地方,普通人是根本就不敢靠近的。正因為如此,才成了景家人給惠王密謀大業的地方。
姑娘,再往前走四五里,便有人在岸邊時常巡邏了。度滿提醒道。
明昭月點頭,深知雖然他們已經在靠近那片地方,可距離真正的中心位置還很遠。
四五里之外,是他們巡邏的邊界。而邊界以內,是他們活動的地方。在往中心,才是惠王囤積兵馬糧草的地盤。
若此處距離邊界還有四五里,那隔惠王的中心地盤至少還有十里。
再往前半里船就靠岸,我們從林中進去。明昭月吩咐道。
這條船在一覽無余的水面上太過顯眼,若真想靠近,便不能走水路。
度滿應了,又約莫行了半里左右,將船靠在岸邊,一行三人輕輕上了岸。
明昭月并沒有停留的打算,上了岸便往瘴氣林的方向走。只是她還未跨出幾步,忽然察覺背后一陣微風閃過,隨后整個人就被比她高出許多的身影籠罩。
明昭月下意識回身一看,整個人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怎么,一個月不見,眼睛長后腦勺上去了十八郎開口,說話還如同之前那樣,語氣里帶著若有似無的調侃。
梧桐和度滿也都詫異地看著渾身黑袍,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這位指揮使大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吶。
以前在盛京,哪個犄角旮旯都有他就算了,怎么都來麗州了,而且都來這鳥不拉屎的瘴氣林了,還能碰到他。
見明昭月依然呆愣住,她的兩個小跟班也是一副愣愣的,不太聰明的樣子,十八郎看向他們。我與她單獨說幾句話。
度滿也不知是被什么附了身,竟下意識點頭,麻溜地拉著梧桐退后了好幾步,又背過身去將頭扭到一旁。
那一套動作做下來,簡直行云流水。
明昭月心中無,一點護衛的覺悟都沒有,外人來了,他不應該沖上來護在前面嗎
他到底是自己的護衛,還是十八郎的護衛……
正在心里埋怨著度滿,手腕就被十八郎抓住,將她又往旁邊拉了拉,距離度滿和梧桐便更遠了。你不要命了
稀里糊涂聽到這么一句話,明昭月心中狐疑。什么不要命了,她可是惜命得很。
見她愈發懵著的樣子,十八郎心中頗覺無奈。
惠王這般隱秘的地方,你說來就來,有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命十八郎的語氣里又多了幾分輕微的責備,不過語聲卻并不大。
我沒有打草驚蛇。
十八郎一時無,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這丫頭有沒有好好聽自己說話,他在意的明明是她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命而已。
我們好歹是合作過幾次的伙伴,你獨自南下準備對付惠王,卻不告訴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十八郎的語氣里又上了那幾分慣有的戲謔和微笑,聽得明昭月當真起了些許愧疚,開始捫心自問她是不是當真沒有將此人當成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近日惠王在盛京應該是越發明目張膽起來,可見惠王的行動就在旦夕之間。我必須早下手,從麗州開始攪局。明昭月倒也沒瞞著,而且她知道這也是瞞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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