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嘴趴在收銀臺后的地上滿臉扭曲,忍住咳嗽強烈欲望的同時,大腦里像是有黑色的烏云在盤踞旋轉。。
“嗬”只是一個對視,他就產生了缺血缺氧的特征,渾身上下的‘血統’像是結冰一樣凝住了,大腦里一經回憶就只能重復地回憶起那雙眼眸從而導致更加惡劣的反應。
這種狀況雷蒙德是有印象的,在執行部中但凡與純血龍類對峙并且幸存下來的高級專員們在述職報告中都提到過這種現象絕對的血統壓制。任何生物在區分食物與天敵都會被遺傳進基因并世代進化,否則就會因為區分不了安全與危險而滅絕。
但這種現象不應該只出現在純血龍類之于混血種身上嗎?雷蒙德整個身形都弓起來了,渾身的肌肉上青筋和血管蛇一樣扭曲著爬動,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細胞都在警示著他讓頭都不回地逃跑亦或者就地昏死過去一了百了。
目標鎖定。
李獲月望著候車廳百米遠角落的便利店,聽覺捕捉到了那細瑣的掙扎聲以及沉重的呼吸聲,男性、30歲左右,符合任務報告描繪,以心臟的跳動以及血流的速度聲判斷應該是受傷了,但卻不致死,在規格時間內解決起來并不麻煩。
一分鐘。
她有一分鐘的任務完成時間。
這時李獲月忽然抬起了右手,一顆尖銳的子彈在她的太陽穴前10mm不到的地方停下了,槍響聲隨后才擴散至了整個火車南站。
澄黃色的子彈彈尖被高溫烤成了暗金色,在空氣中毫無征兆地停住了,所有的動能跳水到了絕對的零,就像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深入了透明的泥沼里。
下一刻,彈尖落地了,砸在地板上彈起又落下直到滾動著失去所有的動力。
開槍的男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突擊步槍,眼睛離開了瞄準鏡前,愣愣地看向了那學生模樣的女孩,而這時大廳中的對方也看向了她,鳶尾花般的黃金瞳忽然轉動了一下,一股惡寒感瞬間籠罩了所有眺望著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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