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如飛。
這半個月雖然發生了不少事,但依然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葉夫人生辰當天。
傍晚時分——
她服過藥后,對鏡淡施脂粉,長發盤起一個漂亮干凈的發髻,插上一只母親手工制作的蝴蝶攢珠簪,選了一件淡粉金色旗袍穿上身,便是今天參加宴會的行頭。
不會太惹眼出挑,亦不會讓自己太過失禮,拂了葉夫人和葉醫生的面子。
臨走時,她躊躇片刻,從首飾盒里取出厲驚寒送她的那條飄花翡翠鐲子,緩緩戴在皓腕上。
......
夕陽西下,金光穿透云層。
老夫人正在梁管家的陪伴下,笑容滿面地看家養的孔雀開屏呢。
“奶奶。”白簌步履娉婷地走過來,鞠躬,禮數周全。
老夫人還因厲驚寒頂撞自己郁結未消,見小孫媳婦過來自然沒什么好臉。
“有事嗎?”她眼皮冷冷一掀,怔住。
眼前落落大方的姑娘,如從密云中傾瀉而下的一縷燦爛天光,投影于平靜的湖心,輕漾漣漪。
柔滑如水的高領旗袍泛著雍容光澤,輕裹她窈窕玲瓏的腰身,夕陽下淡淡的金色光影映照下,令她含蓄的氣質,更顯清艷出塵。
蘭花盤扣,錦繡芍藥,擁有東方女子獨有的細膩、神秘與精致。
梁管家亦看呆了,深覺二少奶奶很有幾分,老夫人年輕時的風流韻味。
“奶奶,您的戲服,我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