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六無奈苦笑,“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么突然讓葉冉代替你?哎。”
從樊六口中蘇沫得知,這次之所以讓葉冉代替她做博物館的修復工作,是因為紀玲那邊聯系了他,希望她在文軒閣開業后能回去坐鎮。
蘇沫并不信,但表面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這樣。”
樊六,“葉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這不是你師母……”
蘇沫,“我懂了。”
樊六說,“文軒閣是你師父的心血,你師母現在重新開業,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回去幫這個忙,鳳溪閣這邊,哎,不行我就親自出馬。”
樊六虛偽,蘇沫也虛情假意,“師叔重情重義。”
樊六嘆口氣,“你師爺那輩傳承下來到我跟你師父這輩,就我們師兄弟兩個,你師父被傅進那個孽障……”
說著,樊六擺擺手,不想再說。
樊六不說了,蘇沫也懶得繼續這個話題。
老實說,她現在就屬于強忍著,但凡樊六再多說兩句,她都有忍不住的風險。
跟葉冉不同,她跟傅進,那是多年實打實的師兄妹情分。
哪怕后來他叛離師門,哪怕后來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也只是厭惡他。
那種厭惡中,更多的情緒是恨鐵不成鋼,絕對沒有希望他死。
樊六話落,看向蘇沫,“那你……”
蘇沫接話,“那我就先回文軒閣那邊。”
樊六點點頭,“嗯。”
蘇沫表現出對樊六的感情,“師叔你這邊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隨時聯系我。”
樊六,“好好好。”
說罷,樊六又補了句,“要說這群小輩里,就你最討我師兄和我歡心,懂事,貼心。”
蘇沫乖巧回笑。
從樊六辦公室出來,蘇沫關門轉身的剎那,臉上笑意全無。
她正走著,揣在兜里的手機震動。
她掏出手機,邊進電梯邊打開,屏幕上跳出秦琛的微信:師母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晚上一起吃飯,應該很快就會聯系你。
蘇沫:哦。
蘇沫這個‘哦’字剛打過去,紀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遲疑了會兒,按下接聽,“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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