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畢竟是代表朝廷的,沖擊衙門,就是在沖擊朝廷!
不過相比于范城的慌亂,應善則是暗中狂喜。
他正犯愁怎么把陳浪摁死,這個沒腦子的人就帶著草民沖擊衙門。
大燕的讀書人,怎么可能作出這種事情來。
只有遼狗干得出來啊!
陳浪作出此番舉動,徹底坐實了他遼狗的身份。
其實應善跟陳浪并無深仇大恨,他之所以用盡手段要整死陳浪,動機跟常安民是一樣的。
這是一場政治豪賭。
通過整治陳浪,向內閣的某些人表露自己的忠心。
應善捻了一下上唇兩側的胡須,借用這個動作,把自己翹起來的嘴角給摁回去,旋即擺了擺手,讓堂內的差役全部退下。
“秀才陳浪,你好大膽子!”
“先是冒充我大燕子民,現在又唆使無辜村民沖擊縣衙,你以為我大燕的縣衙,都是軟柿子,任由你拿捏嗎!”
陳浪抬頭看向應善,這一剎那,讓他有一種面對過山峰的感覺。
眼前的應善,是一條比過山峰還要毒的毒蛇。
他的眼眸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陰鷙與狠毒。
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撕咬。
陳浪暗暗的吁了口氣,上前半步,拱手執禮,“學生陳浪,見過大人。”
應善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嘲諷。
他把陳浪的行禮,當成了主動的示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