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往年從來不參加詩會的縣令,今年也來了。
他就想知道,今年的南河縣,到底有沒有一個有希望考上舉人的讀書人。
如果沒有,那他就得用點盤外招了。
譬如說,花錢把一個能考上舉人的外地人的戶籍改到南河縣。
這個方法在大燕朝的基層屢見不鮮,但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多一個舉人,我就少一個舉人,那么這極有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升遷之路。
同時很多讀書人也不愿意更換籍貫,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為叫做數典忘祖。
再又聽了一首詩后,縣令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只不過作為本地的最高行政長官,他的養氣功夫是非常到家的,堂下之人沒有一個看出他心情不好。
唯一看出來的,就是坐在身邊的主簿。
“大人,莫要心焦,詩會才剛剛開始,學子們都還處于觀望狀態,沒有好的詩詞作品是正常的。”
“等詩會過半,好詩詞就會慢慢的涌現。”
縣令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主簿又說道:“大人,你看那邊。”
縣令道:“什么?”
主簿說道:“那倆人是靜安縣寧家的子弟,哥哥叫寧文栩,是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他的父親去年牽扯到了一樁案子中,導致家道中落,無力支付今年的考學稅。”
“如果今年咱們南河縣還是沒有優秀的人才,倒是可以考慮把寧文栩的戶籍簽過來。我相信他本人是絕不會有任何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