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陳二郎不管帶了什么好玩意回來,都會先拿來三房,給自己的兒子閨女用,至于果果,想都別想。
長此以往,錢氏完全習慣了陳二郎對自己兩個娃的偏愛,所以這一次月月搶頭繩還把果果打了一頓的事情,在錢氏看來,陳二郎即便知道,也不會追究。
說不定還會把李秀芝母子倆打一頓,讓她們小氣巴拉,連一根頭繩在不舍得給自己女兒月月。
念及此處,錢氏得意揚揚的說道:“二哥,不是弟媳多嘴,實在是你這個家風,應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就為了一根頭繩,搞得家里雞犬不寧,傳出去像什么話嘛。村里人要是知道了,也會笑話你不懂得管教媳婦。”
“你堂堂讀書人,顏面大過天,村里人傳這種閑話,你以后還怎么考學?”
陳浪深深的吸了口氣,站起來后,嘿的一聲笑:“你說得對,家風確實應該好好整頓。”
錢氏聽聞此話越發囂張,還一個勁兒用眼神挑釁李秀芝。
李秀芝只是摟著女兒,臉色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李秀芝再賭,賭陳浪已經徹底變了!
同時,這也是最后一次豪賭。
如果陳浪沒有因為這件事兒對果果動手,那說明他是真真正正的改邪歸正,可如果陳浪故態復萌,就說明他昨天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假象。
他就是要賣女兒。
如果是那樣,自己也沒必要再跟陳浪過下去,抱著女兒去跳河,一了百了。
陳浪如果知道李秀芝此刻的想法,定會哭笑不得。
賣女兒這件事兒,怎么就變成固定環節了呢?
不過陳浪現在也沒工夫去揣摩李秀芝的想法,他走到錢氏跟前,一把將藏在錢氏身后的月月揪了出來,然后強硬的掰開她的手,拿出了頭繩。
月月吃痛,哇哇大哭。
錢氏頓時急了,驚叫道:“二哥,你干什么,你把月月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