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心神微動,這的確就是他所擔心的麻煩之一,暗殿藏匿于世間這么久而無恙,絕對有些特殊手段。"但他還是死了,說這些你覺得有意義?"煌羅認真道:"有的,他有秘寶,卻沒來得及施展,否則,死的可能是顧青衫。""哦?什么秘寶?說出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話。"煌羅輕笑一聲:"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存著留下我的心思,好吧,告訴你,就是類似千夜那塊令牌,至于如何使用,你就別想了,那需要特殊手法。""令牌……"江凡凝視她片刻:"意思是,你也有。"煌羅從懷中取出一塊黃金令牌,制式和千夜那塊差不多:"當然。我若動用,瞬間可拿下你。"江凡卻笑笑:"我信,但你不敢。""為什么?拿下你,以你做威脅,這里還有什么能留住我?"江凡笑了:"因為我是昆侖行走啊,你就以為我沒貨?"煌羅也笑了:"是啊,我早就發覺,你身上有些異樣,搜神殿既然出來搜神,是有某種特殊技能的。"江凡搖搖頭:"什么特殊技能我不知道,但你剛才悄悄嘗試過了,卻沒產生作用。所以,不用虛張聲勢好嗎?"江凡并未說謊,方才他感覺到某種不妥,但卻好像被那戰衣阻隔并化解了,這也的確讓他心生警惕。煌羅微微凝神:"果然,昆侖之人,非同尋常。本座這令牌,還從未失手過,這是第一次。"見她承認,江凡也略微心有余悸,萬分感謝自己小心謹慎,把戰衣穿在了里面,關鍵時刻,它還真靠譜呢。"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有辦法脫困,刑臨和千夜也有,可惜,千夜太想拿回秘寶,刑臨又太想殺你,反倒把自己坑了。"江凡點點頭:"權且信你吧。既然如此,我們談談。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你們同屬暗殿卻這么互殺,好嗎?""這個你不用管,只要問你想問的,我們結束這場陰謀算計。"江凡瞇了瞇眼:"有意思……但這就我第一個問題,為什么你們要如此?"煌羅目光微動:"一定要問,就回答你,事關神位……"她簡單訴說之后,江凡卻覺得很不可思議:"這讓我很難相信。""那是你的事,我說的是實話。"江凡想了想:"那好,第二個問題,剛才我問那個叫驅神的問題,你殺了他,就得替他回答我。"以為中的猶豫根本不存在,煌羅直接給出答案,"天官賜命,意思很簡單,暗殿之中藏天使秘術,一旦有值得拯救之人,天使會重新賜給他一條性命,前提是,頭部不要損毀。而且,這是唯一一次。""這怎么可能?"江凡愣住。"沒什么不可能,你以為三大暗殿崇尚天界是玩笑?天使當真能如此,這,就是神靈手段。"江凡滿臉不可思議,半晌才緩緩道:"……我想問問,復活之人,與之前可有不同?""這算是第三個問題?"煌羅道。江凡想了想,終于點點頭。"好,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也很奇怪,但凡復活之人,都顯得很冷漠,天使稱,因為他們死過一次,悟透了生死。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可是問我的話,只能告訴你不知道。"江凡低頭沉思許久,緩緩噓口氣:"很好,你很配合……不過有意思,你好像在告訴我,刑臨的尸體不能給他們。"煌羅微微一笑:"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哈哈哈,我們可從來不是朋友,刑臨倒是更像,結果死后要被你賣遺體。"煌羅認真道:"你不會希望他活過來,雖然我不知道他頭顱受創能不能救活。""但是我看他那些手下對少主之死,表現得都有些冷漠,好像也不怎么迫切想要呢,這又是為何?""不知道,超出三問,我也不想作答。倒是你,難道準備放過刑臨的手下?"江凡輕笑:"關鍵人物已亡,非要和一些小嘍啰過不去作甚,他們要耍混拼命,引發這秘境反噬,我也沒好處。""明智。"煌羅點點頭:"關于你的事早在陵江之戰后就已經傳回行道宮,回避也沒用,的確沒必要和那些嘍啰計較。那么,我的事結束了?告訴我,如何離開這里。"江凡輕輕一笑:"我只能散去妖獸,剩下的對諸位而應該不成問題。"煌羅點點頭:"這就夠了。"在她看來,妖獸就是最大阻礙,不能突破圣境,無法擺脫妖獸,一旦妖獸散去,即便憑借圣境之下修為,沖出水面也是輕而易舉。"對了。"江凡看著她:"最后一個問題,你回不回答都可以,鳳辰有沒有安排其他后手?"煌羅看他一眼:"不知道。"江凡哂然:"有意思,這個回答在我看來也夠了,你似乎很看重與鳳辰的合作呢……"煌羅沉默一陣:"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江凡本來就帶著觀察的心思,當然來者不拒:"請講。"煌羅道:"這一代入世,道心何所向?"江凡知道,她問這個,是想問問自己入紅塵究竟想做些什么。"這個問題,是考驗你搜神殿的時候了,你們不是關注許多名人嗎?不妨自己看看。"煌羅注視他片刻,微微點頭:"也罷,鳳辰說過,你的話從來不能信,問,也實屬多余。""呵呵,到底是對手,知我者鳳辰也。"煌羅淡淡道:"我只想勸閣下一件事,昆侖未必能成仙,但我搜神殿確有封神之機,望閣下慎重考慮。""啊……試圖說服我嘛……好,我記住了。"煌羅深深看他一眼:"此非談話之地,希望有朝一日,能與當代昆侖入世盡情煮酒論道。"江凡看著她,目光有些幽深:"那要看看是哪條道……"煌羅的事解決完畢,就要面對最后剩余的一個人——胡云嶺。胡云嶺此時心中十分警惕,也異常不安。他是個很驕傲的人,在曾經的大周第一暗影強者胡月所創建的豪門巨族之中,能夠成為年輕代最強者,甚至連老一輩都算上也能排入前五強,他的驕傲的確無可厚非,這導致他一度對于外界所謂天驕不屑一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