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碾壓好的粉末斂起來放進水里攪了攪,冼靈韻面不改色道:“專治智障的藥。”
攪動得差不多,冼靈韻將杯子遞給毛毛,指了指客房,說道:“去端給你阿爸喝,讓他全部喝完。”
毛毛是個很機靈的孩子,他捧穩杯子,便屁顛兒地去了姜浩然所在的客房。
姜浩然欲睡未睡,以為是冼靈韻,他沒動彈,反正冼靈韻不哄好他,他絕對不會跟她說話,他這次真的被那死妮子氣狠了。
等了半晌,姜浩然察覺身邊的床在下陷,而后一只濕乎乎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不是冼靈韻的手,他睜開眼,便看到毛毛跪坐在床邊,一臉擔心地看著他道:“阿爸,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姜浩然胡亂地摸了摸毛毛的頭,說道:“沒事,不難受,歇一歇就好了。剛才阿爸沒收住脾氣,是阿爸的錯,抱歉。”
毛毛托著下巴道:“姆媽說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什么都不怕。再說了,你是我阿爸,你那么疼我,我才不生氣呢。”
“好小子。”姜浩然捏了捏毛毛的臉。
毛毛就把那杯水遞給姜浩然,說道:“阿爸,我給你倒了水,起來喝。”
小孩子的心意是不能拒絕的,更何況這是自己的乖兒子,姜浩然接過,一股腦地喝下去。
毛毛任務完成,便端著杯子離開。
姜浩然重新躺倒在床上,滿心煩躁,他沒睡,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折騰累了,他倦意愈發濃重,微微動了動眼皮,沒等到想看見的人,他還是睡熟了。
半下午的時候,冼靈韻悄悄打開客房門一條縫兒,見姜浩然呼吸沉穩,她便悄悄走了進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沒那么燙了。
這便是把燒退下了,只要退了燒,好好休養即可。
冼靈韻重新掩門出去,隨后上了樓,她要去收拾東西,然后離開這里,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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