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好像是訣別,沈珍珠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許清桉,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沒事的,只要我在,我就不會允許你出事,你知道嗎!”
“你是一個多好的人,你說過你要考上狀元的,我要當沈老板的。為什么你這會兒就要食呢?我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說到這里,沈珍珠已經帶著哭腔了。
“你給我堅持住。那什么癔癥,之前你不是快要把我掐死了還有意識,這會兒,你也控制住它好不好。你自己多努力努力,我們還有未來的啊。許清桉。”
許清桉閉著眼睛,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把自己推入大海,想到了親生父親的冷淡和默認。
想到了認為他失了才學之后,那些人眼里的默然。
以及現在,這些弟子因為各種宣泄,想要直接把他弄死。
許清桉累了,好像一個不敢活在現實生活里的幽靈。他想要把自己束縛住,想要永遠永遠的沉睡下去。
這輩子不知道怎么樣,反正內心全部都是絕望。
好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把周圍的一切都殺光,就好了。
殺光虛與委蛇,道貌岸然之人。
“我要殺......我要殺光那些,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人,全部都是騙子,全部都是......”
“工具......工具也有感情的,就我,永遠都是那個被利用的對象。”
“我不服......不服。”
沈珍珠聽著他的喃喃自語,只是覺得心疼。
而后道:“許清桉,你要殺什么,我陪你。”
“夫妻本為一體,你想做的事情,就是我想做的事。”
“再者,你從來都不是工具。誰說你要死在這里?我不允許,你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