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朱勇摩拳擦掌,裝填了一個火藥包,緊接著……推著沈靜到了巨大的炮口處,將沈靜拎起來,往炮口里塞。
沈靜渾身都膽戰心驚,急道:你們……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朱勇的力氣極大,而沈靜養尊處優,哪里有力氣,一會兒功夫……整個人便如一個圓球一般,塞入了巨大的炮口。
丘松在旁突然道:不對。
朱勇回頭看他:去去去,一邊去。
火藥放少啦,他人有百來斤,只怕炸不出去,還得再加一個火藥包。
于是眾人又七手八腳地將沈靜從炮口里拖拽出來。
沈靜已嚇尿了,眼皮子開始翻白,要昏死過去。
丘松又加了一個火藥包,夯實之后,才沉默著算了算,道:這樣差不多,可以炸出一百步。
眾人又開始將沈靜塞回去。
張安世在旁顯得語重深長地道:沈善人,你就說了吧,再不說,我張安世就要給你收尸了,我最怕見血,見不得人被炸個稀巴爛。
張安世……張安世……他叫張安世。
沈靜這時慌了,他大罵:張安世,我入你娘!
張安世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他不給大哥面子,你們自己知道怎么辦了吧。
丘松興奮急道:我來點火,我來點火,這兩個火藥包要一,馬虎不得的。
說罷,便去搶朱勇手里的火折子。
緊接著……
滋滋滋……
沈靜聽到了熟悉的引線燃燒的聲音。
他頭皮都要炸了。
若是其他人,他倒不怕,對方不過是威脅自己罷了,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無非是嚇唬人的把戲。
可這四個少年……看著毛都沒長齊呀。
這種少年危害最大,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能干出什么事來。
滋滋滋滋……
沈靜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被炸個細碎,這爆炸的場景,他是見識過的。
太可怕了,這輩子沒了不說,連全尸都不留。
滋滋滋……
好漢饒命!
沈靜號啕大哭起來。
滋滋滋……
沈靜哭著大叫道: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這時,張安世才心急火燎地用早已準備好了的水,直接將即將沒入炮筒里的引線澆滅。
你想說啥張安世笑呵呵地道。
張安世是這樣的和顏悅色。
沈靜驚魂未定,不過很快便恢復了一絲理性,他此時便判斷,對方是在嚇唬自己的,眼前這個少年和另外三個傻少年不同,這人像是有腦子的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
張安世的笑容就猛地消失了,齜牙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不炸了你,你肯定不說,無妨,你不說也不打緊,你家的事也不只你一人知道,我就不信你沈家的管事,還有你的子侄,他們會不知道,你不怕死,到時候將他們一一抓來,看他們怕不怕。
沈靜心哆嗦了一下。
這就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了。
說……我說……他最終沮喪起來,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吧。
…………
一個時辰之后。
在一處不起眼的棲霞寺碼頭庫房里。
這庫房很普通,直接連接著秦淮河的水道。
而在此時,張安世幾個,帶著朱勇家的幾個護衛沖了進來。
守庫的人很快便被控制住,接受朱勇的捶打。
直接砸了鎖。
庫門一開。
緊接著,張安世幾人進去。
隨即便被這里頭的場景驚呆了。
整個庫房……滿滿當當。
數不清的金銀堆積著,一座巨大的寶庫,便展露在了張安世等人的面前。
大哥……大哥……這……這是……張軏已看得眼睛發直。
雖然大哥帶他賺了不少銀子,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財富。
只怕自己做夢的時候,都不敢有這樣的想象力。
張安世也是瞠目結舌。
在他原本的意識中,認為沈家的銀子一定是不少的,畢竟都叫大善人了,肯定干了不少缺德事。
可哪里想到……人家干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缺德得多。
娘的,還愣著做什么,大哥在這里守著,你們找個人,立即去宮里奏報,快去。
不成。
咋了張安世回頭看張軏。
張軏道:我邁不動步子啊,大哥,俺也在這守著,得緩緩勁,你另請高明。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