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的手被綁住,只能用牙齒撕咬男人的手臂,隔著衣服,感受著男人像是枯樹皮一樣凹凸不平的肌膚,她如墜冰窖:“你還沒死?”
她當時用了一大桶熱油,把吳建業澆成重度燒傷,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很意外吧,我竟然沒死,你最近很是風光呀,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喜歡出風頭,你今天多能說會道呀,接下來,你就去閻王殿給黑白無常講鬼話吧。”
他跟蹤張秋陽已經很長時間了,看她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他怎么能甘心?
他捅第一刀的時候,張秋陽還有意識,接下來就沒有反應了,完全像個脫了毛的生豬肉一樣,癱在地上,任人宰割。
吳建業不人不鬼地活了這么長時間,是對復仇的渴望,才讓他支撐到現在,他被丟出去的當晚就下了大暴雨,傷口淋了雨,渾身的肉都潰爛了,他根本沒錢去醫院,只能用刀子把身上的腐肉一點點地割下來。
那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足足過了十二天,作為回報,他用同樣的刀,在張秋陽身上捅了十二刀。
腹部捅了四刀,好似生怕殺不死她一樣,吳建業還在脖頸上劃了兩道,剩下的六刀全部劃在臉上。
“我也要你不人不鬼地下地獄。”
五分鐘之后,李晨東就帶著民兵巡邏過來了,看到倒在血泊的里的女人,大家都嚇傻了。
明明十分鐘之前,張秋陽還活生生地站著,現在源源不斷的血液從身體里流出來。
“拖拉機來了,趕緊去醫院。”哐哧哐哧,拖拉機冒著滾滾濃煙過來了。
“我閨女已經死了,送到醫院也是白白受罪,不過我這個當娘的必須要為她討個說法,不能讓她不明不白地死了。”
李晨東也是相當氣憤,在他眼皮底下行兇傷人,說什么也要調查到底,他首先懷疑是吳浩過來尋仇“王嬸,你放心,我一定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給秋陽一個交待,但是你現在先讓開,先讓拖拉機去醫院。”
“我閨女是死在從公社回家的路上,這算是工傷,公社是要負責的......這樣吧,咱們公社小甲魚賣的錢,全部歸我,就當彌補我的喪女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