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
許池月知道他這是要掛電話的意思,她想說她現在不想休息,能不能再多說一會兒,哪怕不說話就靜靜聽著電話里他清淺的呼吸也行。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么說。
他剛結束工作,一定很累,她不能打擾他。
“嗯,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許池月聽見這兩個字,心口微動,她總覺得能互道晚安的男女,一定是關系很不一般的人,唇角抑制不住勾了起來,“晚安。”
那端,陳牧見宋宴禮掛了電話,忍不住問:“少爺,你腿上的毛毯明明是從你行李箱拿出來的,你怎么說是楊所長給你的?”
宋宴禮眸色淡淡看著陳牧。
“還有我們中午不是十二點吃的飯嗎,你怎么說是兩點?”
宋宴禮眉心微蹙,“問完了?”
陳牧搖頭,“你不是向來不帶手機進研究室的嗎,今天怎么一整天手機不離身?”
“你廢話太多,看來我身邊應該換個人了。”
陳牧立刻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后笑得一臉討好地看著宋宴禮。
宋宴禮心情好,懶得和他計較。
第二天,許池月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宋宴禮打電話,詢問他那邊有沒有下雨,他說沒有,然后督促他吃藥,提醒他帶毛毯。
大早上就能聽見宋宴禮低沉好聽的聲音,許池月覺得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中午她沒給他打電話,怕他在研究室影響他工作,只是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提醒他午飯時間到了,記得按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