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招賊的事兒到這里就算畫上句號。
    宋巍并沒有正面和周家兄弟杠上,但借著三位村長的眼睛,澄清了外面傳陸氏留給溫婉一箱子金銀珠寶的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陸氏留下的,就只有一面看著像銅鏡,但又不是銅鏡的老古董,還險些被人給盜走。
    今后誰再敢拿溫婉的嫁妝說事,有這三位壓著,那些個小跳蚤再鬧騰也頂不起被窩來。
    又借著周村長的手,直接把周氏娘家連鍋端。
    被除族趕出去的人,等同于喪家之犬,這家子人今后不管去了哪,身板兒都得矮人三分,注定被人戳脊梁骨罵。
    周村長是頭一次領教到宋巍的手段,想到剛進門時宋婆子就已經準備好糞缸了,這家人明顯是早有預謀的,挖了坑就等著周家兄弟往里跳呢!
    瞅了眼滿身狼狽的周家兄弟,周村長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他說了句,你們倆趕緊的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
    周家兄弟如蒙大赦,邁著步子就要隨村長回家。
    哎,你倆等等!
    宋婆子一出聲,那二人就嚇得一個踉蹌。
    把我這院子弄得臭味兒熏天,還想一走了之給我回來!去河邊挑水把院子洗了,再調點石灰粉,把我那墻也給粉了。
    話說完,一根扁擔直接扔了過來。
    周大接過,小聲嘀咕,你們家不是有水井嗎干啥非得去河邊挑這大晚上的……
    宋婆子就知道這倆王八羔子敢頂嘴,不過他們敢頂一句,她就有十句等著,大晚上的咋了,興你跑來我們家跳糞缸偷東西,就不興我使喚使喚你了做了賊還敢跟老娘尥蹶子,我看你是糞水還沒喝夠!
    周大看向周村長,眼睛里是求救信號。
    周村長肺都快被他倆氣炸了,怎么可能出手相救,冷嗤道:自己犯了混賬事兒,還不趕緊的挑水洗院子給人賠罪,怎么著,你倆還真想上衙門吃板子蹲大獄去
    兩兄弟一聽,哪還敢耽擱,一人去調石灰,一人去河邊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