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華西亭道:“再者,南味居雅間難定,想必之后的時間也是排滿了的,所以很少有改時間這一說。”
冼靈韻心里咯噔一聲,她又看了眼方才送來的那封信,上面叫她必須等到十二點,那就意味著她要和華西亭同處一室待上很久,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腦海中形成。
她立刻抓緊手袋,也來不及再和華西亭說什么,就迅速往外走,某一刻,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她總感覺有片刻光的忽閃,只有那一瞬,她下意識向走廊另一頭去望,空無一人。
走到副官面前,冼靈韻也沒再刻意遮掩,問道:“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
副官道:“除了剛才走上來的那個伙計,就只有對面走廊盡頭的人從雅間下去,沒再看見其他人。”
冼靈韻沉默半晌,說道:“先回別館。”
一路上,冼靈韻有些坐立難安,回去之后她立刻給錢六爺打了個電話,說道:“我懷疑文裴晨說拿住你的把柄根本就是借口,她是在刻意引我出來去南味居12號雅間,是直接沖著我來的。”
“文裴晨要害你?”
冼靈韻道:“或許吧,但我猜不準她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老板,你去幫我查查文裴晨去了哪里,若是找到她,勢必要把她抓起來。”
“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冼靈韻躁動的心下意識平靜幾分,著急也沒什么用,她吩咐副官去尋文裴晨的蹤跡,閑來無事中,她只好回到房間,安靜地想著心思,但想來想去,卻頭疼不已,只能找別的事情做。
看了看床頭柜上那只松垮得不成樣子的錢袋,冼靈韻坐起來,然后將錢袋拿到手上,拆了之后又繼續編織。
她中飯都沒吃,只兀自窩在房間里編錢袋,臨近傍晚,這錢袋總算有個樣子。
輕輕扯了扯,還挺緊實的,大概不會漏財了吧。
冼靈韻還挺佩服自己臨危不亂的精神,明明敵人虎視眈眈,她竟然還有閑心織錢袋,拎起錢袋,她細細觀摩著,唔,還挺不錯的,不愧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