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脖子,喉嚨嗆得很,眼睛泛出淚,一時間頭暈目眩。
啪啪!
她抬手拍打門,顧不上貴婦人的儀態,沖外面喊。
“有人嗎……開,開門……”
距離暖閣不遠的內殿。
春禾正伺候著貴妃梳妝。
一名太監跑進來稟告。
“娘娘,那鳳夫人拍門,要出來。好像是遭不住了……”
暖閣里點了好幾個香爐,還都是那種最劣質的香料,門窗又都關著,連身體康健的壯漢都受不住。
貴妃仿若未聞,冷眼盯著銅鏡里的自已。
她臉上多出的傷疤,十分丑陋。
雖說用藥幾個月就能痊愈,但這段時間,她根本無法外出見人,即便再過些時候,掉痂了,她還得涂抹厚厚的脂粉,才能遮蓋那疤痕。
這一切都是鳳薇薔害的!
都是那該死的馬球賽!
春禾試探著提醒。
“娘娘,那鳳夫人給您撒氣是再合適不過的,可她到底是皇后的母親,若是萬一……”
貴妃唇角揚起,透著幾分慵懶傲慢。
“本宮好心給她熏香提神,難不成是在害她?
“皇后知道了,也該感激本宮。
“行了,多大點事兒?也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本宮梳妝好了,讓鳳夫人進來吧。”
不一會兒,鳳夫人被領到貴妃面前。
后者坐在主位上,臉上戴著面紗,用以遮擋傷痕。
鳳夫人剛從那滿屋子的熏香中緩過來,喉嚨發干。
“參見貴妃娘娘……”
貴妃沒有讓人賜座,眼中覆著濃濃深意,將鳳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若是本宮沒記錯,你除了一個女兒,還有個兒子。望女成鳳,望子成龍。如今你那女兒成了皇后,兒子呢?”
鳳夫人的神情沉重起來。
“有勞貴妃娘娘掛心,但犬子……犬子不堪重用。”
貴妃的眼睛里填滿笑意。
那笑里摻雜著陰毒。
“的確是不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