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的目光依舊空洞地望著窗外,那里是她曾經無數次夢想逃離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她回不去的過往。
她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媽,別麻煩了,我這樣的人,還能奢求什么呢?我一個人過,老了讓小鑰養老,讓書墨的孩子多去看看我這個姑姑。”
......
“媽媽。”
溫淑的耳邊響起了小鑰兒的聲音,“你在想什么?趕緊喝雞湯啊。”
“噢,好。”
這個天沒有冰箱頂多吃到晚上,不然得壞掉,溫淑就把雞湯盛了出來,小鑰喝幾口,她再喝幾口。
小鑰搖頭,“媽媽,我不吃了。”
溫淑把剩下的喝完,“鑰兒,碗下面有兩塊肉。”
“不吃了,鑰鑰肚肚鼓起來了。”
溫淑幫女兒擦嘴洗臉,小鑰格格地笑。
“鑰鑰,你笑什么?”
“爹和媽媽都陪著鑰鑰,真好。”
溫淑小聲問:“你爹沒給你找新媽媽嗎?”
“找了呀。”
溫淑心一沉,果不其然,男人專情卻不長情。
拋夫棄女的是她,半道撒手的那個人是她,有什么立場指責男人呢。
“我爹不同意。”
溫淑的面色稍緩,“為什么不同意?”
“新媽媽帶了一個小孩,小孩罵我有病,活不過兩年。”
想也知道,肯定是媒人說的,試圖說明程衛東這邊沒負擔。
“讓你爹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