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屋檐下,就免不了有爭執,邵母看不慣兒媳婦不做飯,看不慣她只洗自己的衣裳,看不慣她連聲媽都不喊,更看不慣兒子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顧晴不自覺還頤指氣使。
這天,邵母拉著兒子在房間蛐蛐。
“東陽,咱不要她了行不?”
邵東陽眉頭皺了起來,“媽,你又咋了?”
“沒咋,就是看不慣她,明明生不了孩子的是她,你看她趾高氣昂的勁,就像不能生孩子的是你。
飯不做,碗不洗,衣裳也是,還花著你的工資,嘴巴特讒......兒子,你當時腦子讓驢踢了看上她?”
邵東陽想說,眼睛里長雞眼了。
說出口就不能這么說了。
“媽,你別管她了,反正我的工資也夠她花的,懶一點讒一點你就裝看不見。”
“我是伺候祖宗嗎?還是你娶了個祖宗?不下蛋,還得好生喂著。”
母子倆的話,都讓顧晴聽見了。
顧晴站在門外,手中拿著剛準備送去廚房的空碗,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釘住,動彈不得。
門縫里透出的微弱光線,將她的臉色映照得格外嚇人。
“不下蛋,還得好生喂著。”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刀刃,一下下切割著她的自尊與驕傲。
她猛地推開了門,罵道:“你這老不死的,一天不挑事就難受地要死是不是?我下不下蛋關你屁事?你兒子就喜歡我,你能怎么辦?氣死你。”
邵母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更何況這個人是她的兒媳婦,當時氣的臉色發青,氣厥了過去。
邵東陽掐人中,才把人掐醒。
邵東陽讓顧晴到房間去,別火上澆油了。
“是你媽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