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重夜和陸寧晚又若無旁人的開始用膳,蕭倦只好忍著內心的不甘,離開了。
用過早膳之后,沈重夜和陸寧晚便以沒有來過廊城,要去逛逛為由,光明正大地離開了蕭府。
逐宵架著馬車在熱鬧的街道上溜達了幾圈之后,向馬車內的沈重夜匯報道:王爺,已經把尾巴甩掉了。
跟著他們馬車的,正是蕭家的人。
陸寧晚和沈重夜也知道蕭倦會懷疑他們,對此也沒什么意外的。
馬車兜兜轉轉,最后在一條巷子里的宅院前停下。
沈重夜牽著陸寧晚一起下了馬車,進了院子里。
陰暗的房間內,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百里遷趴在床上,其實他全身上下都是傷,但是后背和臀部的傷尤其嚴重,他已經不能平躺了。
傷口上被涂了特制的藥,在保證傷口不會出血感染的情況之下,又能放大傷口所帶來的痛感。
那種痛感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咬他的皮肉,酸爽無比。
百里遷意識朦朧之間,察覺到有人進了屋。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向了門口。
陸寧晚進了屋之后,將房門關上,目光放在百里遷的身上。
此時,百里遷就像是一個處在戒備之中的野獸,那眼神像是要撲上來吃人。
來到了床邊,將手中的藥箱放下之后,陸寧晚說道:我來幫你看傷。
呵,你們真有意思。百里遷相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把我折磨成這樣又來給我看傷。怎么以為玩著一招就能pua我
什么你陸寧晚聽不懂百里遷的意思,疑惑地問道。
算了,和你這種凡夫俗子說那么多干什么。百里遷嫌棄的說道,干脆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理會陸寧晚。
陸寧晚坐在了床邊,看著百里遷那血肉模糊的后背。
大理寺的人都是用刑的好手,逐宵也是其中的翹楚。
把人傷成這樣,怪不得百里遷活不久了。
真是沒有想到,當初在陽春樓一別,我們還會再遇到。陸寧晚幽幽的說道。
百里遷的肩膀一顫,抬眸看向了陸寧晚: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陽春樓!
在陽春樓待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之中最灰暗的記憶。
自從徹底脫離了那個鬼地方之后,他就把之前折辱他的那些人全部殺了,最后還一把火將陽春樓直接給燒了。
知道他在陽春樓里待過的,除了他那個少女之外,不應該還有其他人了!
可那一晚,那個少女的臉上一直戴著面具,他根本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這些年,他也一直想要回報她的恩情,卻一直找不到她。
陸寧晚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面具來,遞到了百里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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