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還是直視著前方,始終不和陸寧晚對視,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忘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也不想著為自己解釋。
許些是太久不去,真的忘了吧。陸潛之打了個圓場,覺得這是一個很小的問題,那家吃茶的地方距離我們府上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我們是走著去還是坐馬車
陸寧晚總覺得現在的陸慎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有過分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們一起走著去吧!
說完,她就提著裙擺,在前面帶路。
仿佛是回到了未出嫁那段可以肆意生活的日子,陸寧晚的心情是重生之后第一次如此開闊,一路上和陸潛之還有陸慎有說有笑地穿過了一條街道,來到了如意茶樓的前方。
這就是我們之前常來的那家,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陸寧晚站在門口,看向陸慎問道。
陸慎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破舊的牌匾,好像有印象。
見狀,陸寧晚只能當陸慎是貴人多忘事,迫不及待地邁入了店門。
又舊又小的店在正中午的時候,卻依舊熱鬧非凡,幾乎是座無虛席,竟是只剩下一個空桌了。
陸寧晚三人坐下之后,店小二就熱情地來招呼了:三位客官,今日想喝點什么吃點什么需要小的給你們介紹咱們的特色嗎
要三碗玫瑰酥仁冰茶,桂圓奶心餅,琉璃蛋黃酥,鮮蝦酥也來一份。陸寧晚熟練地說道,拿出幾粒碎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喜滋滋地收了銀子之后,便走了。
陸寧晚環顧了周圍一圈,發出了感嘆:許久沒有來了,這里還和以前一樣。
我倒是時常會來。陸潛之溫和地笑著說道,之前我也派人送過冰茶去太子府,但你應該沒有收到。
他知道陸寧晚有苦夏的毛病,每次不舒服的時候,喝一些冰茶會好一些。
可他送去之后,太子府從來沒有過回音。
現在想想,冰茶應該是沒有送到陸寧晚的手里。
陸寧晚點了點頭,肯定了陸潛之的猜測:太子素來是看不上民間的那些吃食,他從來不讓那些東西進府。
所以陸潛之送來的冰茶,應該是直接被丟了。
很快,陸寧晚點的茶和點心就都上了。
捧起茶碗,陸寧晚喝了一大口帶著冰沙的玫瑰酥仁茶,不禁發出了一聲感嘆:好喝,就是這個味道!
好喝你今日也不許多喝,你現在這個身子經不起這么寒的東西。陸潛之說道。
陸寧晚點了點頭,又拿起蝦酥咬了一口,轉眸看向了陸慎。
見陸慎盯著面前的茶碗不動,她微微蹙起眉頭:七叔,你怎么不喝
陸慎看著面前透著香甜氣息的冰茶,鋒利的眉眼里皆是抗拒,但還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見陸慎喝了,陸寧晚這才收起了剛剛在眼底浮現出的疑慮。
陸慎的口味和她是完全一樣的,所以她才剛剛沒有過問陸慎,直接點了。
她還以為陸慎現在就連口味都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陸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驚喜的聲音倏然在陸慎的身后響起。
陸寧晚抬眸看去,便見一名穿著黑色勁裝的黑衣衛站在陸慎的身后,神色滿是歡喜。
陸慎回頭看了一眼那黑衣衛,很淡然地同對方打了招呼:易榆。
易榆走到陸慎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你回京城了也不知道提前通知我。我前些日子出了京城去辦事,今日才回來就聽幾個兄弟說你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說。陸慎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