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好我帶我的妻子去給甲方奶奶上柱香,讓她老人家放心。”
“......”
江晚沉默三秒,一腳踩在了唐詣的腳背上。
她今天穿著高跟鞋,細細的鞋跟在他的皮鞋上留下個圓形印記。
唐詣自己險些沒站穩,手卻托了把江晚的腰:“小心些,別摔了。”
江晚徹底無語了。
這家伙裝夫妻恩愛可真有一套。
眼見著臨近告別廳,她沒再與唐詣斗嘴,邁步進門,做最后的道別。
廳內沒什么哭聲,能進到這兒的人都是聶老生前相熟的人,他們都知道聶老的喜好,心里悲傷,卻極好的控制住了情緒。
反倒是廳外那些來硬蹭的人,一個比一個哭得慘烈。
江晚輕輕垂眸拭去眼角的淚花,目送老人家的遺體被推進火化間。
儀式按照聶老的要求一切從簡。她的老友為她捧盒下葬,墓碑上,她的照片笑容燦爛,此生無憾。
“走吧。”
不知是誰輕聲說了一句,“別吵她了,現在......不疼了,讓她好好歇一歇。”
人群緩慢散去,有莫名其妙的人竟然想過來拍一段自己在聶老墓碑前慟哭祭拜的畫面,被兩個特地安排在此守墓的保鏢攔住了。
江晚不由得蹙眉,輕聲說:“這樣的人,以后怕是會不少吧?”
江父揉著眼睛,回道:“不會,也就是這幾天,最多再算上周年祭日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會把聶老忘了的。”
這些人會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但聶老已逝,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著實有限,他們可不會記掛著這位老人。
江晚無聲的嘆了口氣,挽著江父的胳膊,慢吞吞往山下走。
他們還沒走出太遠,忽然從后邊追上來一個人,腆著笑臉給江晚塞名片:“江總,久仰久仰!我是做出口貿易的,我......”
江晚停下腳步,抬眸看他時,眼底的厭惡幾乎凝成實質。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