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全南城的急診都接到了不少病毒性感冒的患者,而且還多是秘書保姆司機陪著護著,瞧著一個比一個金貴。
若他們仔細匯總過就會發現,今晚的病人多是周末在游艇上玩嗨了的公子小姐。
至于到底誰是第一個傳染源,這個問題就沒法查了。
南城的富人區不多,這些人住的都比較集中。
以致于他們去的醫院也很集中。
幾家醫院的輸液大廳里便出現了很詭異的現象——病人相熟率過高。
他們這會兒實在沒什么可玩的,只能啞著嗓子、咳嗽著聊正題。
護士換藥的時候都會困惑——這到底是輸液大廳,還是證券交易大廳?
“哎,剛才小杏兒不是說瞧見嫂子了嗎?她人呢?”
“你找江大小姐干嘛?”
“我這兒有個項目啊,特缺投資,想問問嫂子......”
“那你甭想了,小杏兒說了,嫂子是帶著家庭醫生來的,人家直接開藥回家打針了。”
“......!”
“我怎么忘了還能這么辦!”
......
今晚,忙碌到大半夜的醫護人員幾乎產生了思維慣性——只要是呼啦啦一大堆人來的,99%可能都是病毒性感冒。
而且他們感染的還是同一種病毒。
以致于在午夜時分,又來了一行人時,醫生下意識就說了句:“先驗血。”
對面的華貴婦人一愣,隨即暴怒:“驗什么血啊!我女兒是外傷!快點兒搶救啊!她割腕了!”
醫生被嚇了一跳,當即跳了起來。
移動病床上的唐安渾身濕噠噠的,瞧著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
她的手腕上有幾道血痕,深度逐漸加深,似乎是她割的時候就很猶豫。
最后那道倒是很深,切到了動脈。
此刻,她已陷入昏迷,胳膊被繩子緊緊勒著,以免繼續流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