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他還殘存著一絲僥幸,在江晚說出這個人的外號后,他就幾乎絕望了。
江晚連他都知道,自己那點兒事哪還瞞得住?
小張妻子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著小張沒有受傷的胳膊催促:“你還等什么呢?你快把他叫出來啊!”
她生怕江晚會反悔一樣,朝著江晚用力點頭:“能辦,這件事我們能辦!我也和他打過電話的!我們可以!”
江晚沒理她,依舊盯著小張:“你說,能嗎?”
小張嘴唇泛白,他望著江晚,片刻后緩緩搖頭:“不行......我要是把他調出來,他一定會報復我家的......我得罪不起他......”
“那你就得罪得起我了?”
江晚倏地變了臉,咄咄逼人的樣子極具壓迫感。
她松開了按著門把手的手,緩步走到小張的病床前。
她盯著他略顯驚慌的眼睛,壓低聲音,一字一句摻著威脅:“很巧,我大哥錢默剛剛回國,你是公司的老人了,應該還記得錢家是做什么的吧?”
江晚的話勾起了小張沉眠許久的回憶,他想起曾經的許多事。
比如,有人想收礦山的份子,要求每天交給他們一車煤,那位錢二爺拎著兩把砍刀,一個人把對伙七八號漢子從山上砍到山下。
近些年錢家的人很少在礦山出現了,以前的事情也被逐漸淡忘。
江晚盯著他,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心口。
“我實話告訴你,礦道被惡意毀壞,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如果找不到頭兒,你就是最大的那個破壞者,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得你自己扛,別說我不會放過你,法律也得判死你。”
“你確定你要扔下老婆孩子,替別人頂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