葷素搭配,并不油膩,且剛剛好是江晚的正常飯量。
飯菜的香氣鉆進鼻子,江晚握著勺子沉默片刻,舀起了一勺粥。
瞥見她吃了東西,唐詣的眼底劃過一抹溫柔,而后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淡漠神情:
“我這兒的公關公司今天剛好攔了一個叫錢輝的記者的爆料。”
此一出,江晚瞬間怔住。
錢輝?
這個名字她的確沒聽過,但她記得剛才給她發素材的記者說過,那個處處為難還挨了她爹一頓揍的記者姓錢。
江晚可不覺得這會是巧合,世界上就沒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唐詣。
不等她問,他伸手按住她的頭:“吃你的。”
江晚一時不察,差點兒被他把頭按進飯盒里。
唐詣默默收回勁兒使大了的手,干咳了兩聲后沒事兒人似的說:“他爆料說岳父惡意毆打記者,我的人暫時把這事兒攔下了,你先別著急。”
“不過我順便讓人查了一下錢輝的背景——”
唐詣把文件翻過一頁,說:“錢輝是鄰省的人,他五年前從報社離職后就做了自媒體,平時除了經營自己的自媒體賬號之外,也會做一些八卦販子的勾當,類似狗仔。”
“不過他的名聲不太好,常干坐地起價的勾當。”
江晚聽著這些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她今天并沒有仔細核實來的記者都隸屬于那些媒體。
在這些人中混進來一個搞自媒體的人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錢輝并不是本地人。
從昨晚礦場出事到現在,不過才十幾個小時。
錢輝一個外省的記者是怎么做到與本地記者一起抵達現場的?
他總不可能未卜先知吧!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