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二十一二歲的學生們,動手能力挺強的,烤串的烤串,遞水果的遞水果。
咳咳,最后這些美食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居然還敢惦記我的酒!
有個膽子大的男生湊過來,“江老師,其實你也沒比我們大幾歲,千萬不要說,我們沒成年不能喝酒哦。”
“就是,都研一了,再說我們不成年,就有點過分了。”
就這樣。
原本只是我和許馨月的酒局,忽然變成一群人。
在這個周六的黃昏,迎著習習晚風,在巨大梧桐樹下,沒有學生,更沒有老師,有的只是嬉嬉鬧鬧。
仔細一想,我的確只是比他們大幾歲而已,怎么把自己弄的像飽經滄桑的老人。
居然還有學生敢拉著我和許馨月玩丟手絹!
多么幼稚!
我和許馨月可都是當媽媽的人了,能玩小朋友才玩的游戲嘛,忽然間就換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即使氛圍愉悅,學生們到底是不敢太過分。
又過了一會。
話題不知道怎么變成“為你好vs對你好”的劇烈爭辯之中,仿佛在每個學生的童年里,都有來自于父母的“為你好”。
這是一道無法說的沉重傷疤。
許馨月在這時輕聲道,“至少你們還有‘為你好’的人在。”
這話聽得我鼻腔一酸。
是啊,相比起來,她和顧知衍的童年的確比較悲慘。
專橫的鐵面父親,強行把剛成年的母親娶回家,卻不知道珍惜,最后把年輕的母親逼瘋。
在他們跌跌撞撞的成長之中,被逼瘋的年輕母親無法給予他們溫暖。
而鐵面父親又日理萬機。
他們能出落的像現在這樣優秀,實屬生命力頑強。
明明坐在我身旁的是許馨月,而非顧知衍,卻不知道為什么,望著許馨月的時候,我腦海里全是顧知衍的影子。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