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遲又想,當年若他在,會護著她嗎?
他好像沒那么熱心腸,對于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堂妹,他大概連看都不會去多看她一眼。
蕭遲問:“當年那個往你頭上點火的小子是誰?”
他要宰了這個人。
“我不知道是誰點的火,也不大記得當年那些欺負我的公子小姐都是誰了。”
其實她是知道誰點的火的。
也記得那些欺負她的公子小姐都是誰。
但當年大家都還小,欺負她固然可惡,卻到底罪不至死,他不想蕭遲為了她去殺人。
“雖然我現在換了身份,在那些欺負過我的人眼里,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他們欺負的國公府小繼女,但我還是想辦場宴會,把這些人都請到王府,讓他們看看我如今多風光。”
姜心棠說完,蕭遲注視著她,“這就是你突然要辦賞雪宴的原因?”
“嗯。”姜心棠點頭。
“好。”蕭遲同意,別說一個宴會了,十個百個他都同意她辦。
但蕭遲當夜沒留在宮里。
他回了王府,命人叫薛神醫來見他。
“棠棠今日除了找你把脈,可還有跟你說些什么或要些什么?”他問薛神醫。
人人怕蕭遲,但薛神醫不怕,自顧自在蕭遲面前坐下,叫齊冥給他倒茶。
邊喝茶邊把姜心棠詢問他的話,全部說給蕭遲聽。
“就這些,沒別的了?”從薛神醫復述的話里,姜心棠只向薛神醫詢問了中毒的事,別無其他。
可蕭遲覺得,他棠棠突然要辦賞雪宴,不對勁。
雖然他棠棠把以前被欺負的事拿出來說,想讓她突然要辦賞雪宴合理化。
但他很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