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郊望向莊巖,神色凝重地接著說道:“屆時,或許連你也脫不了干系。”
莊巖聽完趙青郊的話,表情猙獰地說:“這個廳長不做也罷,要是敢動周叔叔,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別再講這種孩子氣的話了,政治就是這么回事,你既然踏入了這個圈子,就得遵循游戲規則。”
趙青郊說話的同時,給莊巖倒了杯熱茶,和聲細語地勸道:“先喝口茶,小伙子性子不要那么急躁,不然啥事都辦不成,既然走上了仕途,就別想著退縮。真要退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拉下馬。”
莊巖不甘地反駁道:“我要是自己不想當官了,能咋的?”
趙青郊笑出了聲,“你看到過哪個當官的是自己想撂挑子不干的?權力就如同一個無形的黑洞,只會把人拽得越來越深,深陷其中難以掙脫,讓人在里頭迷失方向,一輩子都在其中爭斗拼搏。”
講完這番話,趙青郊輕嘆了一聲,憂心忡忡地講:“如今我倒不咋操心你當不上州彭市市長,我擔心的是等你當上州彭市市長之后,對付不了陳隆,就憑你的本事,跟他較量那就是以卵擊石。”
……
周開濟推開省長孔修理辦公室的門時,孔修理正在接待客人。
那客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著非常的有氣勢,不過周開濟不認識他,只是沖著孔修理笑了笑,語氣生硬地說道:“孔省長,我想和你聊一聊。”
孔修理對周開濟的這種態度很是不爽,帶著責備的口吻說道:“周市長,我正接待客人呢,你為啥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了。”
周開濟懶得去例會孔修理開不開心,又重復了一遍:“孔省長,我想和你聊一聊。”
周開濟臉上神色一點沒變,壓根沒把省長孔修理當回事兒的樣子。
孔修理在客人面前失了顏面,心里頭有點冒火,準備發脾氣,那客人就笑著站起身來說:“孔省長,那我就先撤了,我們回頭再聊。
這位領導好像挺著急,我就不添亂,先告辭了。”
“劉老板,實在不好意思……”孔修理把那人送出門口后,回到辦公室黑著臉對周開濟說:“有啥事快點說,我沒時間和你瞎扯。”
周開濟徑直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孔省長就這般厭煩我?”
孔修理滿臉不高興地盯著周開濟,問道:“你到底要說啥?”
周開濟不慌不忙地拉開公文包的拉鏈,接著從里頭拿出一個u盤,緩緩的擺在了孔省長的面前,語調平靜地講:“還是關于組織部部長唐立粥的事兒。”
孔修理主導周開濟把那u盤放在自己跟前,表情立馬變得暗沉,瞇著眼瞅著周開濟說道:“你究竟想要干嘛,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這事兒可不能捅出去。
你清楚這里頭牽扯多少官員嗎?若是曝光,咱們江省的政治局面可就亂套了。”
周開濟已然到了破釜沉舟的境地,哪還會怕孔修理,聽到這話,當即有些嘲諷的問道:“這與我有半毛錢關系嗎?”
孔修理神色一僵,呵斥道:“周開濟,你還有沒有點組織觀念和紀律意識?你這啥態度,怎么跟領導講話呢?”
周開濟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笑瞇瞇的說道:“別在我跟前老提這些話,我前些年教訓其他人老用這幾句,都聽膩了,所以就不要跟我浪費口水了。
甭管是州彭亂套也好,江省亂套也罷,都跟我不沾邊兒。
要是在你們心里真有什么組織性、紀律性,這罪證還能被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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