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灣嘆息一聲,說道:“要是我知道的話,當年我就不會狠心把天賜從樓上推下去了,爸,您覺得我親手傷害天賜,我的心里會舒服嗎?您也清楚我一直沒有子嗣,向來都把天賜當作親生兒子般看待,若不是因為那個寄來錄音機的人,我是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很多年前,魏大灣收到那臺錄音機時,里面的男人明確承認是他殺害了魏大灣的大哥魏文曜,并且擺明了說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魏天賜,聲稱要讓魏家斷子絕孫。
魏大灣明白此人絕非善類,能在悄無聲息中將魏文曜刺殺,可見其必定熟悉魏家,且與魏家仇深似海的人。
這樣的人盯上年幼的魏天賜,想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魏大灣不愿葬送魏家唯一的香火,絞盡腦汁思索良久,才不得已想出那個并非萬全之策的辦法。
倘若當年魏天賜沒有佯裝死亡,一旦被那人察覺,肯定無法安然存活至今。
于是,他與莊巖母親商議之后,精心策劃了一場戲……
此后,莊巖母子被秘密送走,魏大灣一直在苦思冥想,究竟是誰與魏家結下如此深仇大恨,妄圖讓魏家絕后,思來想去,始終毫無頭緒。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仇家絕對是父親魏昌洪在競選時,因手段強硬而得罪的眾多高官中的某一位,誰能想到竟是某個混蛋在背后策劃了這起駭人聽聞的事件出來。
魏大灣這些年一直對魏昌洪隱瞞此事,不過是不想讓他深陷于悲傷與自責之中。
畢竟,這一系列禍事歸根結底是因魏昌洪的仇家而起,才致使魏文曜慘遭不幸,孫子也被迫隱姓埋名,至今下落不明……
“你可以起來了,我再問你,那時候大哥出事之前,你遭遇的那場車禍,也是那個人所為?”魏昌洪緩緩開口,極度的憤怒使得他的身體跟著顫抖了起來。
魏大灣站起身,一臉疲憊的說道:“若不是那場車禍,我也不至于膝下無子。”
聽到這句話后,魏昌洪的臉上滿是悲痛的表情,他問道:“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就沒一點頭緒嗎?”
魏大灣嘆息一聲道:“可能那個幕后黑手以為我們魏家到我這一代就會絕后,于是才沒有進一步行動,這么多年我一直留意著京都的幾個家族,都沒有從他們身上找出不對勁的地方,爸,您說林家……”
“不可能。”魏昌洪語氣堅定道:“肯定不是林家,那時候我是得罪了很多人,卻不料他們竟會如此狠毒地對我們魏家下手……”
“林君瓊有沒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魏大灣忽然問道。
魏昌洪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她本來已經查到了,當年和她一同來我們魏家的那個林勃的老部下,令人遺憾的是去晚了,林勃的老部下已經被人滅口了。”
“在那人家里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嗎?”魏大灣忙不迭的追問道。
魏昌洪繼續說道:“本來是有個日記本的,令人遺憾的是也被幕后黑手拿走了。”
魏大灣講道:“看樣子那人肯定知曉一些內情,不然兇手不會時隔這么多年還要去取他性命。”
魏昌洪說道:“若不是林君瓊追查此事,或許林勃的老部下也不會因此而死。”
魏大灣點頭稱是:“我堅信過不了多久,許多事情都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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