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說什么,卻聽著喬念在一旁淡漠地開了口,“我倒是不曾聽聞過,洗冷水澡能治好癔癥。”
林鳶回京已經有段日子了,自然也知道喬念那如今在御醫院里做學徒,治病這方面的事,她是比不上喬念的。
當下便道,“我,我也只是聽說了而已,想著既然娘親也沒有別的辦法醫治了,就試一試......”
那染著哭腔的聲音,一字一句都顯得萬般可憐。
若是從前,林燁這個時候應該是已經上前將林鳶扶起,護在身后,告訴喬念不要再這樣咄咄逼人了。
可眼下,林燁心中憐惜的,竟然不是林鳶,而是喬念。
他想著,林鳶跟喬念,真是太不一樣了。
林鳶很擅長為自己辯解,擅長利用自己的眼淚來博取別人的憐惜。
可喬念呢?
自她從浣衣局里出來后,不管遇到怎樣的誤會,都是冷冷淡淡的回應,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說出她的困境與委屈。
哪怕是說了,也只是那樣冷冷淡淡的。
為何?
林燁忍不住想著。
是因為在林鳶看來,她是有人疼愛著的,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掉眼淚,博可憐。
可在念念心里,她早就是被拋棄了,所以,辯解沒有用,哭更沒有用。
他想著,若是當初念念也如林鳶這般哭著告訴他這些年來到底受了怎樣的委屈,他后來是不是就不會那樣混賬了?
正沉默著,喬念的聲音卻再次響起,“那,林夫人脖子上的傷痕,也是治病所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