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后還有一群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陪他一起死。
所以,他逃了。
逃離了戰場,逃離了朝廷,逃離了從前的一切紛爭,來到這個三百里之外的小村子,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獵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偶爾進山獵些野物,換三餐溫飽。
可他也知道,皇兄沒有放過自己。
屋子里的那個女人,瘦小,羸弱,但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天色漸暗。
喬念發現院子里的漢子似乎又多了幾個。
楚知熠的住處不大,堂屋跟臥房是一起的。
為了不打擾到喬念,他們將屋子里的桌子搬了出去,又去村子里借了張圓桌的臺面架上,十一個人圍坐在桌前,飲酒,吃肉。
楚知熠知道喬念應該不會想跟他們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一起,便特意拿了個大碗,添了飯,夾了好幾塊肉端給了她。
喬念道了聲謝,就在屋里自顧自吃著。
卻不想,院子里忽然一聲驚呼。
她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就見楚知熠跟對坐的漢子已是起身,二人伸手劃拳,“哥倆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財!輸了,喝!”
聲音豪邁粗壯。
對坐那漢子拿起酒壇子便是豪飲一口,不服氣地摩拳擦掌,“再來!”
其余人笑罵開來,偶爾伴著幾聲粗穢語。
‘粗人’兩個字,在這一刻具象化。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