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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悠揚的大提琴聲緩緩落幕,金色大廳里傳來了潮水一般的掌聲。
臺上,那個過分年輕的男人頷首起身,扶著大提琴,向著臺下的觀眾們俯身行禮,卻在恍然之中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爬上了往昔未曾想過的高峰。
明日之星。
幾乎所有人都這么稱呼。
但這一份贊美卻令槐詩不時的感覺到一陣愕然和恍
惚。這樣的褒揚真的是在說自己么還是說,自己真的有資格承擔這樣的重任
是否未免太過兒戲
還是說……自己不知不覺,真的已經強到了這種程度
恭喜你,槐詩。
當槐詩從后臺中走出的時候,等待許久的趙老便走上前來,用力地擁抱著他,擁抱自己這個最杰出的學生,不吝贊美: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天才。
都是您教的好。
行了,你們倆別互相吹捧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老教授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走吧走吧,我們去喝點酒,慶祝一下,我知道有一個老王八蛋手里有一瓶藏了二十年的好貨,今天怎么都要讓他拿出來。
老師你不是戒酒了么趙老問。
今天是學生的好日子,總要慶祝一下。老教授拿出車鑰匙,走在前面揮手:走了走了。
槐詩和趙老對視了一眼,無奈搖頭,緊跟而上。
只是在離去的時候,他的腳步卻停頓了一下。
在散場之后的觀眾出口中,有似曾相識的側影從人群中顯露。
她坐在輪椅上,從人群之中無聲離去,察覺到他的視線,便回頭看了過來,微微頷首,又無聲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槐詩愣在了原地。
感覺她好像從哪里見過,但又說不出來。
槐詩,怎么了前面的趙老看過來。
不,沒什么。
槐詩搖頭,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這一天,他終于在自己夢寐以求的人生道路上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還有滿盈著榮耀和喝彩的未來在等待著他。
只是偶爾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槐詩會起身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凝視窗外異國的夜景,忍不住會想:這樣的人生,自己真的會感覺到幸福嗎
但這只是無數荒誕念頭中微不足道的那一個。
不值一提。
怎么了
醒來的妻子從身后挽住他的脖子,溫柔地低下頭:噩夢
只是睡不著而已,不用擔心。
槐詩拍了拍她的手,喝完了杯里最后的酒,回到床上,再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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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其之四十六——理想的未來
……
伴隨著轟鳴的槍聲,陰家老太爺倒在了血泊之中。
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音里,槐詩低頭端詳著那一張至死都難以置信的蒼老面孔,卻感覺不到快樂,也看不出和其他人的死法有什么區別。
說到底,人死了之后,都一樣。
他拖拽著椅子,跨過腳下的尸首,坐在大門的前面。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的莊園,遠方隱約傳來慘烈的吶喊聲,叫聲,還有槍聲。
有條不紊的滅絕在進行。
到最后,一切都歸于寂靜。
最后,半身染血的柳東黎從門后走出來,在他身旁低頭報告:所有陰家的人都清理干凈了,但還發現了兩個小孩子……
槐詩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
那樣平靜的眼神令柳東黎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遍體生寒。
你這是病句吧
槐詩疑惑的問他:如果所有陰家的人都清理干凈了的話,就不會有剩下兩個小孩子這種情況出現了。
要是因為對方小孩子就要費腦子的話,我們豈不是需要再開一個殘疾人快速通道了
……我知道了。
柳東黎頷首,轉身離去。
兩聲突兀的響聲響起之后,再沒有任何令人不快的雜音。
只剩下令人安寧的寂靜。
槐詩深吸這微甜的空氣,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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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其之九十二——以血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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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新聞·瀛洲分區頭條
《來自東夏的怪物在九州登陸》
《血債累累的劊子手向中國逼近》
《里見家的新任家主將前往關西》
《災厄之劍·槐詩占領大阪》
《國津系大統領閣下已經接近關東》
《萬民歡呼,至上的將軍駕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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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其之六百四十四——君臨之路
……
電視機中,主持人喜氣洋洋的宣布:近日,我國著名大提琴家槐詩與鋼琴家艾晴喜結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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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其之四百三十
……
一日為綠日,終身為綠日!
……
快去告訴槐詩,柳東黎是叛徒!
……
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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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境的最南方,無盡的風雪中,萬象天球轟然運行,恐怖的熱量令無數冰雪紛紛融化。
在這里,每一瞬間都焚燒著海量的源質,無窮盡的可能性在此處不斷的擴散,蔓延,編制……
可如今,哪怕是新世界的程序都已經抵達了臨界點。
不堪重負。
就在其中,所展開的事象分支已經即將突破了上萬的關卡,但依舊在不斷的瘋狂延伸,無窮盡的變數從其中積累,爆發。
堆棧即將溢出!
刺耳的警告聲中,st錯愕抬頭,端詳著懸浮在天球虛影之中的少年:難以置信,為什么他的人生會有這么多可能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