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能力真得便利啊。羅老捏著下巴,端詳著槐詩的樣子:你這個小子,該不會還有個什么職業煉金術師執照吧
還早著呢,沒考呢!
槐詩想到這一點,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就真得好想要把全世界的執照全都考一遍了啊。
看看現在的自己,天文會注冊行動干員、一級的邊境獵人、傳奇調查員、見習廚魔、還有一個見了鬼的災厄樂師……
當了升華者還要考各路執照,也太悲催了一點吧!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張獰笑的老臉。
嘿,在想什么呢
羅老手中,狼牙棒橫掃揮落,奔著他的腦袋——來個安打!
根本沒有任何思考,槐詩抬刀格住了掃來的狼牙棒,禹步推進,另一只揚起的手中,斧頭猛劈向老頭兒的光瓢。
這一次,他占據了先機!
一陣刺耳的尖銳聲音,老漢快樂棒扯回,竟然帶偏了槐詩的架勢,連消帶打地砸開了斧刃之后,筆直地捅向了槐詩的臉。
槐詩側退,可老人步步緊逼,手中的狼牙棒再度劈下,逼得他步步后退。
當老人試圖逼進的時候,槐詩已經不假思索地刺出了悲憫之槍,穿刺,將威脅拒之門外,可下一瞬,鐵棒破門而入,砸碎了槐詩的格擋的架勢,直搗中宮。
槐詩下意識地后仰,緊接著狼牙棒便順勢一落,將他壓制。
老人飛起一腳。
槐詩倒飛而出,砸在墻上。
眼前昏黑。
你這個家伙,腦子究竟是怎么長的
羅老不快地端詳著他的樣子:明明架勢和姿態的基礎都已經重新建立起來了,可為什么還是這么呆板
你超我那么多段位,說我呆板,我也沒辦法啊。
槐詩無奈,眼前陣陣發黑。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的反應已經夠快了,可是卻依舊難以抵御那一根神出鬼沒的狼牙棒。在肌肉老頭兒的手里,沉重的鐵棍好像牙簽一樣快的要命。
時而沉重,時而輕靈,讓槐詩完全摸不準他的動向。
我已經將力量和速度都限制在一階的程度了,這都打不過就只能說你菜。羅老不屑地啐了一口,回頭強調:不要被動的去迎擊,掌握主動,明白
主動
槐詩都被笑了。
全世界有幾個人能夠在你跟前掌握主動的
反正不包括我。
太死板了,是你防御和進攻的方式都太死板了。羅老一臉糞土之墻不可涂也的鄙夷:你要學會變化,變化,懂么
說得倒輕松。槐詩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抬起眼睛說:你倒是示范一下怎么變化啊。
沒見過這么死腦筋的。
羅老隨意地揮灑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看清楚,我就示范一次……小嫻,過來!
場邊織毛衣的大姐姐微笑著應和,放下毛衣起身,把高跟鞋脫下來站在場中間,隨手撿了一把匕首。
我攻你守,節奏放慢一些,讓這家伙開開眼。
羅老最后瞪了槐詩一眼,然后邁步走向了場中的少女,在她面前站定,毫無征兆地,狼牙棒向著少女的頭頂劈落!
雷霆迸發。
萬鈞之力迸發巨響,宛如泰山壓頂那樣,呼嘯而下。
羅嫻不假思索,伸手,匕首刺向了老人的手腕,在間不容發的關頭,就好像老人故意將手腕送了上來那樣。
可緊接著,萬鈞之勢消失無蹤,隨著巨響的迸發,那雷霆劈落的鐵棒驟然自迅猛化作輕柔,自空中劃出了一個靈巧地弧度,繞過了羅嫻的匕首,搗向咽喉。
羅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只是手臂一抖,匕首向挑起刺出,以攻對攻,削向父親的五指。
瞬息間,羅老撒手。
自空中,在握柄之上隨手一拍。
鐵棍劇震,重心變化,自空中回旋,隨著羅嫻的后仰,擦著她的臉頰飛過,落入老人的另一只手中。
輕靈變化。
沉重的鐵棍在老人的手中好像變成了一根撐桿一樣,隨意地揮灑,令人眼花繚亂,而力量時而輕柔時而沉重,速度更是快到令人瞠目結舌。
而作為進攻對象的羅嫻,從頭到尾卻只用一招,以不變應萬變,將看似雷霆萬鈞、變化多端的狼牙棒封死在了門外。
雖然演示的成分居多,但看得出,兩人之間不曾有任何的留手,就算刻意放慢了速度,可技藝變化時的歹毒用心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不曾溫柔。
反而像是生死相搏。
恍惚中,槐詩好像明白了一點什么叫做變化,可是又難以形容出來。就好像遇到一道題好像見過但完全不會做一樣。
似懂非懂。
這就等于完全不懂。
這樣的錯覺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可每一次他信心十足地去嘗試時,所得到的只有慘敗。
就好像大道理人人會講,但真正做到的沒有幾個一樣。
高強度的激烈對戰已經讓槐詩心力交瘁,此刻一旦放松下來之后,他竟然開始昏昏欲睡,止不住地打哈欠,眼皮子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
只能隱約聽見不斷破空的聲音和鋼鐵碰撞聲。
直到羅老不快地將狼牙棒掃了過來,然后被槐詩手中彈出的祭祀刀擋住,槐詩從夢中驚醒。
神情變化,錯愕又疑惑,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嗯
羅老皺眉,不解他究竟在搞什么。
這……
槐詩挑起眉頭,不可置信:老頭兒,剛剛你這個……是個44拍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