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嗎
三十分鐘之后,急救車里,槐詩接受著緊急護理人員的包扎和傷口縫合,拿著從社保局那里借來的手機,撥通了艾晴的電話。
短暫的忙音之后,電話被接通了。
在寂靜的會議室之中。
啊,我收到現場的消息了。艾晴的語氣依舊平靜:做的不錯,對比一下,真是讓不少人都丟光了臉啊。
隨著少女的話語,不少參會者的神情都有些掛不住了,但卻對此無可奈何。
場面話說再多,能有人家事情辦得漂亮么
被綁架了都能反殺,開著直播就把綠日的人給突突突突了,不僅給金陵支部挽回了至關重要的顏面,還在后續同社保局的交涉之中爭取到了不少的底氣……
槐詩這一波操作實在太六,導致參會者們還在想這究竟是基本操作還是其他什么,要不要先坐……
沒辦法,艾晴萬年平靜的表情實在太具有迷惑性了。
哪怕心里憤怒到快要狂暴,臉上依舊淡定得看不到任何變化,如今接到槐詩的電話,神情之中也沒有任何得意。
反而仿佛磨刀霍霍那樣,平靜的讓人發慌。
恩槐詩感覺有點不對,似乎我又搞壞了什么事情嗎
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吧。
艾晴垂下眼睛,剩下的事情我會搞定。
說罷,掛斷了電話。
我們繼續吧——
她轉動著手機,抬起了滿是惡意的眼瞳:關于如何篩查內部通敵的叛徒,我有一個想法……
磨了三個小時之后,這把刀終于亮出來了。
于是,會議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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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兒吧
槐詩愕然地看著掛斷的電話,不過很快就聳了聳肩,把事情拋在腦后。
反正艾晴搞的定就行了。
由她去給自己爭取賠償,總不用擔心會吃虧。
他依靠在急救車內的墻壁上,開始休息了起來。
其實這一場斗爭對如今的自己而,反而是一件好事,雖然弄得狼狽了一點,但意外地通過了激烈的爭斗和傷口愈合消耗掉了原本過分充盈的生命力。
而經歷過發泄之后,瘟疫光環總算可以操縱自如。
甚至被他摸出來了一點使用的門道。
總之,告別了頭盔和防化服那種見不得人的造型,簡直可喜可賀……自從進階之后,他都兩三天沒合眼了。
跟磕了一箱子紅牛那樣,想睡都睡不著,如今終于能夠休息一下了,他迫不及待地打算找地兒來一場肥宅快樂夢。
然后,他聽見了急救車的門被敲響的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帶著和煦的笑容,‘大表哥’走進了急救車里,坐在了槐詩的對面:現場的情況我已經從末三那里了解過了,還有一些問題想要了解一下。
請講。
槐詩禮貌地頷首,請問,怎么稱呼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
大表哥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伸手說到:我姓諸,叫做諸紅塵,是清羽的哥哥。忝任金陵社保局局長……大家都叫我大表哥。
清羽
槐詩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諸清羽,這是白帝子的名字,旋即大驚:那豈不是……
對他的錯愕好像早有預料那樣,諸紅塵笑起來:豈不是什么
槐詩吞了口吐沫,強行把‘大舅哥’這三個字兒給咽了下去,艱難地笑了笑:豈不是……很厲害咯!
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他被人叫大表哥了。
是真的大表哥啊。
白帝子的哥哥,真·重量級角色!
想到自己見到白帝子時候的智障舉措,他頓時又開始頭疼起來,完犢子了,大表哥上門怕不是來揍人的。
諸紅塵被他欲又止的樣子逗笑了,搖了搖頭:放心,清羽都跟我說了,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誤會而已。
槐詩頓時松了口氣。
年輕人以后不要那么冒失就好。
他拍了拍槐詩的肩膀,笑容古怪,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看著他的神情還帶著一絲略微的滿意和審視,總讓人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如今看來,玄鳥師傅說的沒錯,你是那種有天命在身的人啊。他輕聲感慨道,忽然問:真得不考慮來社保局么當年你的曾祖父槐廣在探索邊境的時候,我們社保局可是贊助商之一呢,咱們合作關系源遠流長。
呃……
槐詩想到社保局那一堆大神,頓時面露難色:這個,怎么說呢,我現在干得挺好,短時間內沒有跳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