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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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也是我。
老肖坦然回答:完成我的秘密需要他手里雅嘎的復生魔藥,他不肯給我。
讓我猜猜看……槐詩笑了:下一個是我
就算我不動手,你也要死了,不是么
老肖憐憫地瞥著他臉上剝落的碎片,說實話,我一度將你當做最強的競爭對手,畢竟你曾經的表現……恩,很是驚人,簡直防不勝防。
況且,在此之前,你具有我們所有人中最強的殺傷力,圣靈譜系的劊子手搭配你簡直是絕配。我針對你做了那么多防備,卻唯獨沒想到:你竟然連自己的秘密都無法完成。
就好像對一切都洞若觀火那樣,他平靜地述說著事實:很遺憾,槐詩,這一場游戲,你要輸了。
我應該恭喜你得到二五仔大賽的冠軍么
槐詩漠然地反問,握緊手中的斧柄。
你和我所取得的成就真得重要么,槐詩你無需為此憤怒,正像我不會因此而驕傲那樣。
老肖忽然笑了起來:歸根結底,我們難道不都是棋子么哪怕自詡為玩家,可是依舊被規則所束縛,在諸神的棋盤上難以超脫。
從一開始,我們的使命和意志就已經注定了如今的這一切,并非是來自于所謂的運氣和偶然。或許kp手里拿著骰子告訴你這都是幾率,但他卻不告訴你——諸神從不擲骰子。
一切皆已注定,槐詩。
他凝視著面前的少年,卻好像看著棋盤之外的艾晴那樣,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有了結局。
而現在,不過是謝幕的時候到了,何必憤怒或傷悲
你想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宿命,然后呢這樣就可以讓你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的所作所為槐詩反問,還是你覺得自己身不由己,所以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但這不妨礙我得到勝利,不是么老肖冷淡地說道:如果你有什么遺的話,希望你盡快一些,我趕時間。
做咩啊槐詩笑了,投胎嗎
老肖也笑了。
當然是殺人啊。
那一瞬間,獸性陰沉自那一張平靜的臉上浮現,飽含殺意。
緊接著,鐵光迸發,雷鳴呼嘯。
斧刃破空,自槐詩的手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寒光。
就好像背誓之懲的痛苦不曾存在一樣,自他的那一張破碎的面孔之上,漆黑的眼瞳被點燃了,像是燃燒的地獄那樣,暴戾猙獰。
真巧。槐詩說,我也一樣!
那一瞬間,所有的嚴陣以待的人造人都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老肖龐大的軀殼,扳機扣動,致命的槍火化作暴雨,噴薄而出。
轉瞬間,將老肖吞沒了。
無數燃燒的鋼鐵自血肉之軀中貫穿而出,帶來慘烈的創傷,轉瞬間,將他鑿成千瘡百孔的爛肉。
自槐詩的咆哮之中,斧刃一閃而過,斬落了那一顆獰笑的頭顱。
龐大的軀殼轟然到底,鮮血蔓延。
呸,還以為有多厲害。船長不屑地啐了一口濃痰:一般貨色。
就這樣了
在血泊中,岳俊的頭顱緩緩地翻滾著,嘴唇開闔:還有其他的東西么
槐詩愕然。
緊接著,便看到那一張面孔上勾起了嘲弄地笑容:
猜猜看,我的使命是什么
那一瞬間,槐詩看到,有一道黑影自老肖破碎的斗篷之下飛出,如利刃一般呼嘯而來——瞬息間恐怖的極速甚至凌駕于吸血鬼之上,就連槐詩的反射神經都未曾能夠察覺,只有憑借眼中所窺見的殘影后知后覺的發現了自己遭到了攻擊。
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只看到一只卷曲的觸手緩緩地收回。
而自己的胸前,已經多了一個大洞。
在漸漸銀質金屬化的骨骼之間,已經被撕開了貫穿的裂口,從前胸,到后背。近乎碾壓一般的一擊,在瞬間擊潰了槐詩所有的防御。
緊接著,觸手微微卷起,宛如迎著和風細雨一樣,不顧無數子彈的掃射,輕描淡寫的橫掃。
嘭!
槐詩手中的斧頭脫手而出,飛在空中,最終斜斜地落在地上,斬入破碎的甲板里。
而槐詩,已經倒飛而出,砸在了廢墟之中,破碎的軀殼上無數裂隙擴散,就好像摔碎之后勉強粘起來的瓷器那樣。
即將分崩離析。
自劇烈的昏沉和恍惚之中,槐詩聽見了老肖的話語。
自問自答的那樣。
他緩緩地從地上爬起,沐浴著子彈的風暴,慢條斯理地拿起了岳俊的頭顱,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就好像戴了一個帽子那樣。
血肉合攏,再看不見任何異狀。
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
他微笑著,扯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破爛斗篷,露出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猙獰軀體:只不過,是進階而已。
那一瞬間,他真正的面目在血海的映照之下展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