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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詩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了,可戚元仿佛來了興致一樣,滿是嘲弄地問道:你應該見過他在外面生的那個私生子吧那個叫何洛的,應該也被你殺了對不對那就是他真正的繼承人……哈哈哈,那個老家伙當時的表情怎么樣是不是很精彩
呃,你們家情況真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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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誰說不是呢戚元好像自自語一樣,誰家都一樣,對不對總會有什么讓人不樂意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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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詩沒有回答。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的,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一定瘋了吧戚元的聲音沙啞:我想要殺了他,我試過了任何辦法,任何我能想到的辦法。可我就連刀都不會拿。到最后,完全被當成一個笑話。
槐詩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不用回答,我只是……只是想找人說說話,抱歉,打擾了你,請繼續拉琴吧。戚元依靠在墻上,仿佛祈求一樣輕聲呢喃:讓我聽聽琴聲。
好。
琴聲再一次響起。
接下來戚元再沒有說過什么。
就在這些日子糾纏不去的恐懼、驚慌和絕望之中,他終于安穩地睡著了。
鼾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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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里,槐詩優哉游哉地拉著肥宅快樂琴,完全不知道監獄外的世界可以說已經天翻地覆。
就在艾晴的推動之下,原本穩了十幾年的傅處長不知道是不是被槐詩刺激過頭了,竟然拍著桌子去找上級硬是通過了新海臨時管制方案,然后近乎不留余地的全城拉網篩查,從內到外要把歸凈之民這群神經病一個一個挖出來。
短短的幾天就已經成果不菲,鎮壓部隊的猛男哥哥們一口氣端掉了好幾個窩點,雖然有所折損,但也順利地將好幾個牧場主的升華者當場擊斃。
這一場浩浩蕩蕩的打黑除惡行動到如今,已經終于進入了最高潮。
在艾晴的指揮之下,通過不惜代價的追繳和搜查,長達三日的爭斗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
浩浩蕩蕩的升華者部隊帶著各式武器,已經將舊城區那一座漸漸破敗的爛尾樓——龍馬大廈徹底包圍。
救主會昔日在新海所經營的最后大本營。
冷漠地無視了對方提出的一切談判需求之后,傅處長已經鐵了心的要畢其功于一役了。這幾天搜查出的結果可是讓他好幾天都沒睡好了。
這群王八蛋在暗地里除了騙老頭兒老太太們的養老金和搞上不了臺面的邪教班子之外,其觸手竟然借著家長的影響,暗搓搓地伸向市內的學校中。
有兩個學校干脆連領導和老師們都變成了信徒,惹得傅處長幾乎當場爆炸。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平時光顧著吃拿卡要了,錢沒少拿,結果光會壞事兒了!
想到自己寶貝女兒不知不覺地在這群神經病的手里遛了個彎,他就恨不得把那群領導們一個一個地吊死在校門前面。
談判談個屁啊!
傅處長拿著電話,被對面的口吻氣笑了,談一談你們是全部無期去邊境勞動改造去,還是集體槍斃十分鐘死到臨頭還想的這么好,你們做什么美夢吶!
粗暴地掛斷了電話,他一屁股坐在前線臨時指揮部的椅子上,一個個地指著自己的下屬:給我狠狠搞!聽到么哪怕弄不死,也要往死里弄!把那些倉庫里的玩意兒一個個地都給我架起來,今年預算老子不要了都要把這群禍害按死在這里!懂了沒!
于是,什么火箭彈、什么榴彈炮什么機槍,甚至還有好幾輛坦克都在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中開始進行部署。
若是槐詩知道特事處的重火力都是存放在城外的軍區里,定然悔不當初,當時若是能順個什么火箭炮出來,哪里會有那么辛苦哦。
艾晴平靜地旁觀著一切。
如今傅處長在場,現場指揮根本用不著她指手畫腳,她也懶得里管這些東西。作為天文會的本地成員,她所要負責的并不是這些,而是全程監看整個行動,并保證這一份力量被正確地使用在包圍現境這一目的中。
順帶簽個字。
不需她等多久,車廂的車門就被拉開了,遠道而來的支援者們終于趕上了最后的斗爭。
一個是胡子拉碴地魁梧中年人,穿著寬松的軍裝,挽起地袖子下面,雙臂甩動時筋肉鼓起,隱約可以見到一片一片燒傷的疤痕。
另一個卻帶著無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白襯衫上一塵不染,手里領著西裝。
在向傅處長敬禮打過招呼之后,兩人向艾晴出示了自己社保局的證件,寡的魁梧漢子沒有說話,而無框眼鏡的精瘦男人則開口介紹道:
艾晴女士你好,遵照上級指示,我們前來支援。這位是三階升華者金沐,我是三階升華者沈悅,攜帶有一件邊境遺物,如果方便行動的話,請您在這這里簽個字。
似乎早已經和監察官打慣了交道,為了避免事后的麻煩和爭執,沈悅直接從文件夾里抽出了兩人的調令和行動命令遞給了艾晴。
自無不可。她掏出筆在兩人的行動許可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證實了兩人接下來的行動的正當性。
然后,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
而兩位支援者也對視了一眼,感覺遇到了一個好說話的監察官。
似是輕松了一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