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就在大虞太師風琛的眼底劃過一絲激動之色時,隨著那一滴金色血晶融入手掌,陳應龍只覺得渾身氣血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如熔爐般不斷巨震轟鳴。尤其是那一滴金血,似乎在與他的血脈進行深層次層融合!你做了什么!陳應龍臉色一寒,一把朝著風琛抓了過去。刺啦。五指如鷹爪,兇猛的剛勁撕裂空間,爆發出一聲凄厲音爆,如鷹唳長空!陳侯勿驚!不過是確定一下陳侯的血脈罷了!風琛身上氣息如寒冬般瞬間收斂,仿佛由活人陡然化為一具尸體,氣息一發一收,竟讓陳應龍陡然間失去了感應,一折一閃,便避過了陳應龍這一抓。隨后,猛地前進一步,竟是一把抓住了陳應龍的手!兩人的臉瞬間貼近!四目相對!嗯陳應龍目光一冷。手猛地一震一挑,對方的手竟猶如山岳般不可撼動!別看他剛剛這一擊似是驟然發動,并未蓄勢。可是,陳應龍才是那個真正的掌握全知境的人,在借著四御級別的恐怖氣運助力,抹除了他體內隱患后,諸多器官重新被歸正。此刻,他可以說是血肉骨筋皮,發梢毫末,幾乎盡在掌握之中,徹底踏入全知境!哪怕武道祖境,近身搏殺的反應和出手也未必能壓過他!不過眼前這位大虞太師明顯在祖境之路上走出很遠,舉手投足間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感,尤其是肉身,力量勃發猶如熾烈盛夏,純陽之氣撲面而來,竟硬生生的壓過了他一頭!就在這時,風琛開口笑道:呵呵,陳侯能在這種破落界域踏足祖境,可見天資絕世!不過,此界將崩,注定跌落,何不回歸古族,認祖歸宗認祖歸宗陳應龍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輕蔑傲然之意,簡直是可笑至極!本侯何須認他人為祖!本侯就是祖宗!砰!話音落下瞬間,一顆大星陡然浮現在頭頂,悍然朝著風琛轟落!咔嚓!虛空炸開裂紋,天地巨震!風琛終于松開陳應龍的手,身形瞬間遠離。背后卻浮現出一道巨大的光輪,好似充塞天地一般,四時更迭變幻,一股無聲的四時光波蕩開巨大的漣漪。漣漪道道,洪羅密藏的轟擊下來,竟是被凝固半空。嗡嗡嗡!洪羅密藏震蕩,光輪也不斷震蕩,漣漪越發稠密!風琛抬眼在大星上掃過,淡淡說道:陳侯之力,的確能自立一族,可是,若我說,陳侯之血脈來自于更尊貴古老的存在呢本侯立于此世,何時依靠過血脈之力陳應龍依舊冷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說道,大虞太師,你該前往神都了!風琛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知道單憑話語根本無法打動對方,不過,既然確定了對方的帝血身份,后續自然有的是機會。越是強者,越追求更強!而大虞,恰恰能夠幫助對方做到這點!風琛說道:陳侯請帶路吧!哼!陳應龍看了他一眼,一把抓回洪羅密藏,納入眼底,轉身便走。風琛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陳應龍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速度卻是極快,片刻間已然遠離了寧遠,不斷跨越山河地陸,前往神都。神都。浮天金闕。風琛看著這座浮天大陸,眼神平靜無波,唯有看到金闕上空那半隱半現的金色真龍,眼底方才顯出一絲鄭重。皇道雖隱患重重,可力量卻不是虛假。他在陳應龍的帶領下,徑直前往了金闕正殿。轟隆隆!一踏入正殿,他只覺得天地驟然寬廣,眼前一個恢弘偉岸的身影似乎一人撐開整個地陸天穹,如天地支柱!不可力敵!風琛腦海里只有四個字。甚至哪怕他敢動一絲歪腦筋,都可能被對方碾成齏粉,當真不愧是能壓制大清天命,讓這座沒落上界有了中興跡象的強人!陳應龍看著依舊站在殿上的風琛,眼神驟然一冷,上前一步,喝道:既見明皇,為何不拜……陳卿不必如此!他非朕之子民,朕亦不需要他跪!朱高焬抬手,阻止了打算出手的陳應龍,目光落在了風琛的身上。這目光猶如實質一般,風琛只覺得整個人都是一沉,渾身不由得緊繃,猶如被恐怖天敵盯住,連呼吸都要下意識屏住!你來大明,所為何事朱高焬淡淡開口。大虞太師風琛,見過明皇。風琛欠身,鄭重的從大袖中取出來一份國書,雙手托起,說道,此乃我大虞天子遣我送來的國書,請明皇一觀。唰。朱高焬伸手一抓,那卷國書瞬間落入他的手中,然而,國書在接觸他左手的瞬間,就好似一個炸藥桶一般,就要炸開。很顯然,這是大虞天子的一個下馬威。若朱高焬連國書都打不開,那就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對話!堂堂大虞天子,只會這等小道嗎不過對此,朱高焬只是手微微用力,那本來不斷巨震的國書竟是瞬間被壓制下去,表面的那一層浮光被生生捏得散去!嘩啦。國書被直接翻開。朱高焬的目光從國書上一掃而過,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笑容。不過,若能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眼底劃過的那一絲怒意。好一個大虞天子!上古之時,古族逃界,拋棄萬民,掏空上界,如今竟還敢在朕的面前文過飾非,巧舌如簧,自稱順天而行!砰!他將國書隨意扔在了御案上,幽深的雙眸俯瞰著風琛。風琛只覺得渾身一寒,竟是吶吶不能。朱高焬淡淡說道:放心,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你雖出身叛逆,卻還未到審判之時!不過,朕亦有一封國書,要你帶回去!請明皇賜國書。風琛硬著頭皮說道。朱高焬取過一卷圣旨,落下朱筆,字字生出金輝,隨后圣旨一卷,金輝便被掩去,他一揮袖,圣旨便落在了風琛懷中。噔噔噔。風琛呼吸一滯,竟是不由自主的被這一卷圣旨壓得直接退出金殿。一旨之力,竟重于玄天!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