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加爾滿意的拿著位置信息離開了,羅熱爾卻仍然癱在桌子上,渾身輕輕顫抖,滿臉痛苦的表情,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他的嘴里已經長滿了菌絲。
這些菌絲逐漸覆蓋他的全身,慢慢的長出菌株,傘包,然后張開,無數的孢子被播灑到四周,如果現在打上一記強光,就能看到漫天飛舞的孢子了。
就這樣痛苦的持續了半個小時,所有菌子才開始凋謝,化成灰燼消散。
飽受了半個多小時的折磨,羅熱爾微稍恢復一點力氣,就飛快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沖進浴室,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放掉水,又重新洗一遍。
如此反復三四遍,可是那從皮下癢出來的感覺再也洗不掉了,從現在開始,羅熱爾患上了非常奇特的蘑菇過敏癥,一看到蘑菇他就渾身發癢,然后皮膚紅腫發炎,至少要癢上半個小時才會消失。
……
羅熱爾以為奧加爾是花錢傳送過來的,但實際上并不是,離開占星塔后,兩條根須在奧加爾面前扎了出來,扯開空間裂隙,奧加爾一行就這樣魚貫的走了進去。
等他們都進去后,兩條根須抖了抖,悄悄抖落了一些種子,然后才縮回去。
這些種子落到地上,迅速生長發芽,很快就長成了一些小草小樹小花之類的,正常的情況下,它們會很快的生長成熟,然后通過風啊水啊動物啊,把自己的種子擴散開去。
然而現在并不是正常情況,它們剛長出苗,四周的植物已經延伸過來,有的卷住它們的根,有的纏住它們的桿,用力纏繞,這些剛發芽不久的植物就全部枯死了,只殘留下一些信息素。
四周的植物也散發一些信息素,挾帶著本地世界樹的憤怒。
在本位面已經有世界樹的情況下,外來的植物竟然敢隨地播種?管你是萬界神樹還是虛空樹,統統勒死。
虛空樹人吃了個悶虧,但也不好說什么,植物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誰讓別的世界樹先占了呢,除非它的樹神準備發動世界樹大戰,否則它就只能忍了。
很顯然,樹神并不準備發動戰爭,本來有信息素定位,它已經可以突破空間了,但它還是自作主張想播點種,被本地世界樹揍是它活該。
奧加爾一行再出來,已經來到了一個全木質的封閉空間里,空間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樹瘤,正緩緩的散發著強大的熱量和波動。
奧加爾把位置信息傳進樹瘤里,樹瘤的四周立刻呈現出一片坐標系圖。
按照位置調整了一下,坐標系圖的中心出現了模糊的虛影。
每隔幾秒鐘,它就清晰幾分,很快,模糊的虛影變得清晰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顆橄欖形的物體飄浮在漆黑的虛空中。
奧加爾長吁了口氣,說到:“原來是往無垠大空洞里漂去了,怪不得莫特你找不到它,它飄遠了。”
虛空中沒有參照物,所以看不出那顆橄欖是不是在移動,不過按照羅熱爾提供的位置信息,恰好和五天前‘水’果扔出去的那個位置交錯,合理的推測是噴瓜移動時把‘水’果吸過去,沒沾上信息素前就已經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