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是一家經營三十年的戲曲班子,最喜歡做的事是用銀子收窮書生寫的話本。”一家可追溯且單一的戲曲班子,老板傳兒子,兒子傳徒弟,看不出任何不妥。
哐!“造成這種局面就必死無疑!”又慢慢收回手,實木厚桌,疼。
徐正看了她手掌一眼,見她不說話,當她不疼,可若是二十年前這樣的委屈她必定要鬧人。
等等,靜園……這個模式很讓人熟悉。
就像……
陸緝塵所在過的郡縣?
那些郡縣,很多政策的實施,都是這樣自下而上、從點到面,突然之間爆開的方式。
徐正慢慢放下筷子……
“怎么了?”
徐正看向她,視線又不自覺落在她手上,突然之間覺得,就算她曾經操勞的痕跡也不是因為他,當初他為什么覺得她喜歡的是他:“在想陸輯塵。”
蘇萋萋疑惑,為什么突然想到他?隨后不動聲色的將手掩蓋在袖子下。不是羞于見人,只是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徐正收回目光,卻伸出手,讓她收回去的手,落在他掌心:“覺得像他的手筆。”
蘇萋萋突然看向他,雖然她不喜此人未倒向皇兒,可這也太牽強了?
徐正將她的手翻過來,即便凍瘡不再復發,留下過的痕跡,依舊無法根除,不同的是從粗糙的暗紅的手指變成了滑膩的暗紅。
徐正眼中劃過一抹暗色,將心中的懷疑說了一遍。
蘇萋萋靜靜的想著,任由他摩挲著她本也沒在他眼前展現過嬌嫩的手指:“所以你才說他們的墨印書也必將出問題?”
徐正手指瞬間碾過她紅潤的指甲。
蘇萋萋縮了一下,沒有縮回來。
徐正冷靜的用力按著,全指上下,只有這里能窺見它昔日的樣子。墨印書如此、靜園的事如此,靜園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恢復關系!她多信任他的決策,才時時關注他!?
蘇萋萋忍下痛,甚至眉宇間最后一絲褶皺也慢慢撫平,繼而恍然!
她明白了,也許十年,也許三十年:“只要靠墨印書成才的第一批官員入仕,若再有幸一點成為哪一年主考,九大書院的地位就會被撼動。”
徐正看她一眼,慢慢松開她的指甲:“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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