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許暉微垂的下巴被一只大手一抬,緊接著,那抹潮-熱被灼燙的男人氣息所覆蓋。
她不設防,輕嚀了一聲。
接著后腦勺就被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身子被迫靠在椅背上,眼前視線被男人壓下來的俊冷眉目遮住。
那抹清新而微澀的淡淡茶香在兩人的唇齒間交匯,彌漫,翻涌,縈繞不絕。
直至包廂房門被人再次敲響,他才緩緩松了她,替她抹去唇角的濕-潤,坐直了身子,冷冷地朝門外應了一聲,“進。”
許暉感覺胸膛里正萬馬奔騰,突然被吹了暫停哨,她可沒法做到像他一樣一秒恢復如常,她整個人跟被洗劫一空似的,從頭到腳都失了力道。
她只能拿手支著腦袋,遮住臉。
服務員道了聲,“川少,慢用”,隨后便帶上了門出去了。
“先吃點東西。”
他先把菜夾到了她身前的盤子里。
許暉仍然無法做到他這樣,前一秒水深火熱,下一秒,看著比誰都正經。
太分裂了,許暉怎么都沒想到,他骨子里是這樣的人,“人面獸心”說得是不是他這種?
但整頓飯下來,他把她照顧得很好,就差把飯菜喂到她嘴里了。
許暉參加過這么多飯局,從來都是作陪,第一次有一個人,一門心思地伺候著她吃飯。
她剛開始覺得別扭,卻怎么都坳不過他,隨后便自然地接受,其實人本性上都是渴望被照顧的。
從餐廳出來,兩人再次坐回車里,他先出聲交待自己下午的安排,“下午有場庭審,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忙完去找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