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陪不了酒,所以特意叫了匡野來。
梁舟衡剛開始還咬牙嘴硬,表示不想喝了,但經不起匡野接連往他心上捅刀子。
匡野說:“宋存對你百依百順,那么能容人的一個女孩,哭著都要跟你分手,可見你做得事有多過分,她能從你這逃出去,是好事,她要再陷得深了,說不準,以后想分都拔不動腿了,對她來說,那才真的悲哀。”
梁舟衡心里清楚匡野說的這話沒毛病,但鉆進耳朵里,卻格外扎得慌。
“你們倆早點分開太明智了,對你對她都好,說真的,你倆就是南轅北轍,就不該弄到一塊,她干凈得白紙一張,你臟得跟破抹布似的,你倆硬湊一塊,你自己都不好意思碰人家吧?”
匡野刀刀見血,梁舟衡又端起一杯酒仰頭灌進嘴里,酒入喉腸,沒有辛辣,全是苦澀。
匡野笑著跟殷東調侃道:“沒想到有生之年,有幸見到梁大少被情所傷,真是開了天眼了。”
殷東淡笑著道:“他是放得下,舍不得,難得良心發現,想做一回好人。”
梁舟衡這才把酒杯放下,抬眸看向殷東,問了一句:“姜圓在她那?”
殷東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出聲回:“兩人一下午把房子找好了,家也收拾妥當了,宋存比你冷靜。”
“搬哪了?”
梁舟衡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殷東在他臉上盯了幾秒,突然開口:“你要不再去招惹她,她很快就能把你忘了。”
梁舟衡垂眸,悶了口酒,沒再吱聲。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