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噩夢
姜圓洗過了熱水澡躺在床上,依舊渾身惡寒,許暉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發燒了,燙手,我送你去醫院。”
姜圓堅持不去,但并沒能堅持多久,因為她很快昏睡過去了,準確地說是燒暈了。
許暉打電話叫了120過來,才把她送到醫院。
半夜里的醫院仍然人來人往,下了救護車,許暉跟著醫生推著擔架車匆匆往急診室跑,跑到半路,擔架車前邊被人擋住了,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許是她記性太好,也許是對那個背影印象太深,許暉一眼認出其中的一個男人,沒記錯的話,那人叫季川。
醫生和護士不停催促著:“讓一讓,讓一讓”,前面的人很快分到兩邊,讓出一條道來,許暉推著車子一閃而過,只看到旁邊男人一個清俊的側顏。
醫生開了藥,姜圓很快被護士輸上液,在車上的時候,護士已經涼過了體溫,她燒到了41度,護士說她再昏睡上幾個鐘頭,腦子指定要燒壞了。
因為癥狀很明顯,她純粹是凍的,醫生對癥下藥,輸上液,許暉便坐在病床邊上,等她醒來。
姜圓像是一直在做夢。
她夢見她爸被押著走進法庭,一會兒她又夢見齊振雷拿著刀橫在她母親的脖子上,逼她母親還錢,要么逼姜圓跟他上床,她被齊振雷的人七手八腳地綁起來,她看見殷東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一邊掙扎,一邊朝他嘶喊著,“救我,救我”,可他不為所動,他輕蔑又鄙夷地看著她,眼里淬著厚厚的冰碴子。
她聲嘶力竭地朝著他喊,用眼神苦苦地哀求他,她向他一遍遍地懺悔,“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可他冷冷地說,“你算個什么東西,你連一只蒼蠅都不如,別碰我,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