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便看向那丫頭輕輕抿了唇笑道:“不必拿新衣來,昨日的那件拿來便是,那是我穿許久的衣裳,已穿習慣了。”
那丫頭聽了這話,看了看手上的衣裳,金線勾的粉底牡丹圖,頂頂上好的料子,怎么瞧都比那昨日換下來的衣裳好。
她頓了一下還是道:“那姜三姑娘等等,奴婢這就去拿。”
說著她拿著衣裳出去。
元策看著丫頭拿了衣裳出來,皺了眉,目光又看向站在屏風后聘婷的身影。
沒一會兒丫頭就拿著姜稚衣昨日換下來的衣裳過來,正準備進去屏風后時,卻被元策叫住:“等下。”
那丫頭一頓,連忙戰戰兢兢站在元策面前。
只聽元策冷淡的開口:“誰叫你拿這衣裳來了。”
只那丫頭還沒回話,屏風內就傳來一聲溫和的細聲:“二堂兄別怪丫頭,是我習慣穿之前的衣裳,叫她去拿的。”
元策冷眸斜斜看著屏風里的人,冷笑:“不知好歹。”
屏風內沉默一下,又道:“二堂兄的好意我心領的。”
元策聽罷這虛假話又是一聲冷笑,愛穿臟衣裳便自己穿去,他又氣什么。
手指動了動,叫那丫頭拿著衣裳進去。
只是眼神低垂的時候,他見著地上落了一方沾血的帕子,不由想起昨日姜稚衣捂在唇上的帕子。
他眼神深了一下,彎腰將那帕子撿起來放在眼前,淡淡血腥味傳來,可那帕子上凝固的血的顏色卻不對。
元策不到十歲入邊塞,到二十一歲回京,見過的血可謂無數,這帕子上的血跡他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他眼神瞇了瞇,又拿到鼻前聞了一下,忽的眼神一冷。
屏風后的姜稚衣穿好衣裳就去袖子里找她昨日放的帕子,只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不由心里面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