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周二才出院,滿打滿算只在家里休養三天,周六就要趕幾十個小時的路,跨越重洋回國。
她實在太心疼了。
“舒妤,我在波士頓不能久留。你和淮北的心意,我都知道~”
章老師放軟了聲音,滿目慈愛,又從師長變回了一位家中長輩。
“嗯!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許舒妤的眼淚就像雨滴一樣,啪啪直掉。
她不知道為什么。
她覺得自己對面坐著的,仿佛是那個自己從未謀面的外公。
她不知道為什么。
她突然就想起自己在蘇州與外婆的最后一次告別。
“我留得越久,越容易橫生枝節。來年春天,我們國內再見!”
章老師笑意盎然,再一次鼓勵了許舒妤。
“好的,章老師!明年春天見!”
許舒妤滿臉淚水,哭得不能自已。
她知道章老師是在告訴自己,他老人家答應的明年春天要給大甌論壇致辭的承諾,一定會做到。
他們一起相約在醫療事業的春天。
“寶貝~不哭~”
傅淮北見恩師和許舒妤如此動情,內心十分觸動,用手輕輕擦拭許舒妤臉上的淚水。
那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他們仨促膝交談,圍繞著傅淮北的工作和前途,把目前的局面和未來的方向都做了充分的交流和分析。
“許女士,我回來了~門口有個盒子…”
miki提著她買到的菜,站在大門口,用手指了一下門外地上的一個紅色紙盒。
“嗯?什么盒子?”
許舒妤抬起頭,用很隨意的語氣問道。
她慵懶地靠在傅淮北身上,窩在沙發里看著手機上的新聞。
傅淮北則一手挽著許舒妤,一手舉著ipad看醫學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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