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病床上的章老師突然開了口。

“淮北，你聯系書月了嗎？”

章老師依然閉著眼睛，語調比較緩慢。

“老師，聯系過了…”

傅淮北微微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章老師，給了恩師一個含混其詞的回答。

他沒法說自己已經不止聯系了一次，他怕老師傷心。

在章老師提出要聯系唐書月的當天，他就已經給唐書月發過信息，把老師的行程安排告訴了她。

當章老師得流感住院后，傅淮北還給唐書月打過電話，唐書月并沒有接。

為此他又特意發了信息告訴唐書月章老師住院了，可唐書月還是沒有回復。

“嗯～”

章老師輕輕應了一聲，依然緊閉雙目。

這一個“嗯”字，是如此簡短，如此蒼白，卻道盡了老人家滿腹的遺憾和有心無力。

醫者仁心，醫者醫心。

可是他卻醫不了自己學生的心。

那天晚上，章老師沒有再發一。

他們師徒二人就像進入了關機模式一般，沒有了任何交流，了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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