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似乎在面對面關心著許舒妤。
“不傷心…就是生氣…我更氣…所以我急著去美國看看…”
郭麗平繼續跟孫清彥說著悄悄話。
這兩個人都覺得對方懂自己說的話,其實呢都是各說各的,根本沒想到一塊去。
郭麗平想表達的是女兒女婿好得很,許舒妤不傷心,就是那賤人跟蒼蠅一樣趕不走,令人生氣。
而在孫清彥心里,他在猜測傅淮北到底有沒有三心二意,許舒妤有沒有受委屈。
當國內的人出現這種理解偏差的情況時,在美國也同樣出現了這個問題。
“老公~章老師來波士頓是和你媽媽商量過的……”
許舒妤撐著腰站在傅淮北面前,眼巴巴地望著他,心情極其復雜。
這是她反復思考后,得出的結論。
傅淮北抿嘴笑了一下,一未發,隨即仰躺著靠在了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章老師這次代表舒蘭醫院赴美,你爸爸媽媽都是知情的。所以章老師一住院,鄧助理就像及時雨一樣來了。”
“你爸爸不是一箭雙雕,是一件三雕。”
“老公,那天你在呂家,我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一直是占線,是你媽媽在給你打電話嗎?”
許舒妤全神貫注,壓低了嗓門,就像發現了新世界一樣,對傅淮北說出了自己一系列的判斷。
“寶貝~你打開我的手機,自己翻一下我的通話列表,你看看我是接了誰的電話。”
傅淮北閉著眼睛,聲音很輕,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
許舒妤立刻抓起了傅淮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坐在床沿上,仔細翻閱起來。
她按日期和時間,很快就在通話列表里找到了相應的通話記錄。
那里面有好幾個自己撥打的未接電話,都是紅色的。
也有莊靈云撥打的幾個未接電話,也是紅色的。
“啊?是…呂…正?”
許舒妤聲音很輕很輕,就像蚊子叫一般,但是她的表情很夸張很用力。
她不敢想象傅淮北當時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而呂正又在通話中到底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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