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彧故意放慢了語速,繪聲繪色的,把這么個小細節說得就像電影里拍了個藝術化特寫鏡頭似的。
“哈哈哈!我有個問題,你的那只腳到底是什么時候落地的?”
許舒妤被陳彧逗得笑個不停,扶著腰在臥室里踱來踱去。
“舒妤,你這個問題太好了!我的腳后跟長了翅膀…”
陳彧越說越來勁,思維極其跳脫。
“哈哈哈!就像佛羅倫薩維琪奧宮的壁畫里那樣嗎?”
許舒妤開懷大笑,仿佛這幾天的煩悶都消失了。
“耶耶耶!就是這樣!舒妤,你和傅淮北什么時候來紐約,我們一起去逛美術館。”
陳彧語氣激動,迫切希望能和這兩個有共同語的朋友一起聚會交流。
“春節前,我和傅淮北沒有時間來紐約了,有一些突發情況需要處理。你計劃什么時候來波士頓?”
許舒妤覺得與陳彧相處特別放松,對方是一個陽光活潑、率真熱情的人,所以她也非常坦誠。
“我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來處理好我的住宿等問題,然后我會開始我在紐約的學習。”
“在我學習的第二周的周五,我就會到波士頓來上實踐課…”
陳彧一絲不茍地在電話里計算著時間。
那一刻,許舒妤仿佛看到了陳彧像個意大利人似的,掰手指數數的樣子。
她想起了洛杉磯的那個令人難忘的跨年夜。
她想起了鄒薈和陳銘。
她想起了很多生命中曾給予自己溫暖的人。
“陳彧,我不確定兩周后我和傅淮北是否還在波士頓,我們計劃回國過春節。”
許舒妤語調平緩,內心既有遺憾,也有憧憬。
遺憾的是不能第一時間與陳彧相聚,憧憬的是國內的團圓飯。
“沒關系,沒關系。舒妤,我非常理解。我在加拿大的時候,我們家每年都過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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