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舒妤要知道你臥床不起了,她肯定會趕回來!”
“與其這樣相互牽掛,你不如去美國呆著……”
兩個表哥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勸說郭麗平。
孫清彥站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又插不上話。
同樣插不上話的,還有波士頓的許舒妤和傅淮北。
整個晚飯,他們四個人吃得還算安靜清心。
但是飯后,從大家吃那袋糖炒栗子開始,呂蓁蓁的嘴就再也沒停過。
她先是東拉西扯,像匯報工作一樣把自己在美國的所學所思,跟章老師前前后后都匯報了一通。
接著又說起了自己的醫學夢想和愿景,說著說著又說到了醫療事業和國際合作交流。
話題涉獵廣泛,不僅涉企涉政,還帶著國內國際視野。
許舒妤安安靜靜地聽著,沒有被不良情緒沖昏頭腦。
她把這當成了一次自己的學習機會。
通過這段時間與呂家的接觸,她已經知道看問題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要能看得見風平浪靜背后的波詭云譎。
她在慢慢學著了解那些利益關系和人際圈子,以及很多不得不懂的潛規則。
她慢慢明白一個人應該像傅淮北一樣知世俗而不世俗,但是不可以真的什么都不懂。
否則很難在他們這個層次的圈子里生存下來,也無法追隨著傅家這種大家族乘風破浪。
她甚至隱隱約約在呂蓁蓁這一番論中,窺見了呂家長遠謀劃的冰山一角。
她覺得自己都能發現的東西,傅淮北和章老師應該早就洞若觀火。
在工作和學術上兜完一大圈后,呂蓁蓁見章老師始終不發表意見,就又殷勤地關心起了章老師的身體和生活。
“章老師,你的牙口真好,還能咬開栗子殼呢!長壽的人都有這個特點。”
呂蓁蓁笑吟吟的,邊說邊給章老師剝栗子。
“呵呵~”
章老師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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