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師,你這次在波士頓呆多久?”
呂夫人端著茶杯,笑呵呵地看著章老師。
“再過兩天。”
章老師語氣特別松弛舒緩,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任何人,說完就也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老師不辭辛苦,時差還沒完全適應,就又要趕回去了。”
傅淮北瞟了呂夫人一眼,話里有話。
“章老師,我和蓁蓁邀請你來我們家住兩天,好好調節一下作息和身體,你獨自住在酒店里自然是不舒適的。”
“我們家蓁蓁白天都在外工作,沒人打擾你休息,你要是想找淮北聊聊也很方便。”
呂夫人微微一笑,沒有接傅淮北的話,轉而陰陽了一下許舒妤。
此時的許舒妤剛從廚房交代完miki后,往客廳里走。
她把呂夫人這句陰陽自己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知道呂夫人是在章老師面前指桑罵槐地嘲笑自己是個賦閑在家、不工作的女人。
雖然心里有些憋屈也有些氣憤,但是許舒妤并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
她走到沙發邊,緊挨著傅淮北坐了下來,倚靠在了傅淮北身上。
傅淮北立刻伸出手,挽住了她的腰肢,安撫她的心靈。
“小潘,不用客氣!我在酒店住得很好。”
章老師依然沒有看任何人,繼續喝著自己的茶,明確拒絕了呂夫人的邀請。
這個時候,許舒妤突然觀察到章老師雖然人坐在客廳里,但是好像心并不在此處。
他十分放松,一邊喝茶,一邊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一下呂夫人的殷勤。
他不動聲色,氣定神閑,似乎進入了一種遺世獨立,心外無物的狀態。
許舒妤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一個人能成為一個科學家的天賦和品質,能守得住大千世界的誘惑,能專注于自己的目標,超然物外。
她在傅淮北身上也發現了這種特質。
許舒妤在章老師身上觀察到的東西,呂夫人也觀察了,但是她做了另外的解讀。
呂夫人把章老師這種遺世獨立的狀態,理解為章老師在婉拒自己、回避自己。
所以,她也不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坐著喝起茶來。
這茶就這樣一喝就喝了一個多小時。